何況,她喜歡被他背。
臨到榮華宮時,她在他左頸側輕吻了一下,軟軟說道,“楚雲逸,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楚雲逸扭頭看她,清俊的側臉再正經不過,“是嗎?那就再親一下。”
于丹青噗嗤一笑,四下打望一圈,沒人,伸長脖子在他右邊頸側快速親了一口,然後低頭呵呵直笑。
到了榮華宮宮門,楚雲逸放下她,跟守門宮人說明來意後,二人相攜進入。
張淑妃正在後花園賞花,滿園桂花,嫩黃欲滴,金黃耀眼,銀翠奪目,煞是養眼。她抬手摺了一小截花枝放在鼻尖,溫馨甜蜜的香味立馬充盈心房,笑容逐漸綻放,真正詮釋了何為‘人比花嬌’。
宮女站在不遠處愣神片刻,忙恭敬的走來稟報,“娘娘,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來給您奉茶了,此刻在大殿候著。”
張淑妃動作一頓,挑了挑眉眼,低頭看著手裡的桂花枝上,扯了幾朵金燦燦的小花隨意的丟在地上,然後連同那枝頭也丟了,輕笑一聲,抬腳,精緻的繡花鞋從那飄零的花瓣上踩過,慵懶說道,“走吧。”
徐嬤嬤等一眾宮人簇擁著她,回了大殿。
“逸兒,安永,本宮不知你們會來,方才在後花園賞花呢,倒是讓你們久等了。”張淑妃剛到殿門,便揚著性感沙啞的嗓子開口。
大殿裡,楚雲逸和于丹青端坐下首,聞聲,同時起身,朝她點了點頭,“娘娘。”
那態度,說不上恭敬,也稱不上不恭。
張淑妃微眯了眼,唇角笑意更深。
以往他們向她行禮,都會躬身,如今……
也對,他們是正經的皇子和皇子妃,她雖是淑妃,說到底也只是皇帝的小妾,他們這般行禮並無不妥。
“坐吧。”張淑妃視線在她眉心墜上多停留了兩瞬,款步來到上首,優雅落座。
于丹青並未坐下,道,“娘娘,三皇子年幼喪母,多虧了您的貼心照應,您之於他,說是養母也不為過。我們今日來,是給您奉茶的。”
張淑妃似乎受寵若驚,用繡帕抵在唇角輕笑,“真是如此?宮人稟報說你們是來奉茶的,本宮還不敢相信呢,我以為,那日在於府,你將我怨上了呢。”
于丹青落落大方的笑道,“娘娘說笑了。任誰知道自己的至親被人害死,都會情緒失常,希望找出兇手,為親人報仇,讓他得以含笑九泉。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又豈會怨您?”
張淑妃挑了挑眉,“聽安永說來,你好似經歷過此事?”
于丹青笑容微斂,“是的。您的金孫也是我的侄子,我當時的心情與您差不多。再者,我年幼喪母,對此自然深有體會。”
張淑妃似乎來了興致,突然坐好,關切詢問,“你孃親不是生病走的嗎?莫非,另有隱情?”
楚雲逸也側目看她。
于丹青頷首,“我已經查清當年之事,我娘是被奸人所害。”
張淑妃道,“可有查出,何人所為?”
于丹青淡淡一笑,“查出來了。不過,實在不便提談,還請娘娘見諒。”
張淑妃笑了笑,表示理解,沉默少時,輕嘆一聲,頗為惋惜,“你娘,當年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出身高貴,活波俏皮,還舞得一手好劍,當初不知多少高門子弟競相求娶,她卻一顆心全落在了你爹身上。沒想到,竟是落得如此慘境。如今,那些高門子弟也都正值壯年,手握重權,倘若知曉她是被人所害,不知心中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