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未置可否，繼續問道，“您是聽誰說的我右肩背會出現這個？是宮澤昊的人嗎？”
唐將軍訝異，“你怎麼知道？”
于丹青深吸一口氣，沉默的坐了一會，待情緒平穩後，才將劉先生的事概述了一遍。
唐將軍點點頭，“他說得基本沒錯。戍邊將士傳信給我……”他終究還是把李將軍的信函內容，告訴了她。
“智源國師？”于丹青蛾眉輕蹙，喃喃念道，“智源國師，是誰的人？”
唐將軍不料她會有此一問，微怔，“傳聞，他只忠於昌盛國君。你懷疑有人唆使他，造謠生事？”
于丹青頷首，沉默少時，又搖頭，“應該是我想錯了。若非真有幾分道行，他也說不出這一番話來。這樣的人，應當不會受人教唆。”
唐將軍點頭。
于丹青揉了揉額角，問道，“大舅，您見多識廣，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將這圖案去了？”略一停頓，補充道，“揭皮挖肉可行？”
因為她說‘揭皮挖肉’四字時的輕淡，唐將軍有短暫的失神。
不待他開口，她又抿了抿唇，解釋了一句，“我不想平白的招惹禍端。”
唐將軍沉吟片刻，臉上掛了尷尬的笑，“這話還真是難住大舅了。那圖案是何模樣我都不知道，如何能知道怎麼去除。”他嘆了嘆，“或許，揭皮挖肉也去不掉。我認為，它應該是自內裡向外萌生的。”
于丹青眼神暗了暗。他的話，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舅甥二人就這般沉默的坐著。
一盞茶之後，唐將軍站了起來，拍拍于丹青的肩膀，笑道，“我今日找你來，就是為了求證一番。船到橋頭自然直，無論如何，還有大舅在。”
于丹青聞言，紅了眼圈，她看了唐將軍幾眼，突然起身撲進他懷裡，甕聲甕氣說道，“大舅，您真好。”他的懷抱很寬厚很溫暖，讓她感到很踏實很安全。
唐將軍拍拍她的背，“都快及笄了，怎的還跟個小丫頭似的，也不怕叫人笑話。”
“我才十幾歲。”于丹青吸了吸鼻子，“就算再大也是您外甥女。”
唐將軍朗笑，雙眼卻望著前方，憂慮滿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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