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後日,她舉辦聚會那日,應該是賜婚後於錦華和徐慧的第一次見面。依著於錦華橫衝直撞的傻冒性子,不知道又會如何鬧騰!
而對於此事,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於府錦繡閣、徐府、明通殿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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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閣。
於錦華正在午睡,喜萍知道後,心驚膽戰的跑回院子,在庭院裡焦慮的踱了許久才進屋。
等到於錦華醒來,喜萍便將此事稟告給了她。
於錦華聞言,好似晴天霹靂,她猛地倒回床上,面色扭曲的看著上方,喃喃念道,“徐尚書府大小姐徐慧,二皇子妃?”
念著念著,她的眼神越來越飄忽。她突然坐起來,用力抓著喜萍的手,尖聲問,“你聽錯了吧?你一定是聽錯了!”
於錦華尖長的指甲嵌進了喜萍的肉裡,可是她卻不敢吭聲,更不敢呼痛,只得痛苦的直流淚。
於錦華終於鬆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賤蹄子!本小姐養你可不是讓你整日說胡話的!”話落,她便扯過喜萍,用力扇了她兩個耳光,她解氣的看著喜萍癱坐在地上,自信滿滿的說,“表哥與我青梅竹馬,對我關懷備至,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我,他怎麼會娶其他女子為二皇子妃?!”
喜萍恐懼的搖著頭,連嗚咽聲不敢大一點。小姐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她實在怕極了她。
於錦華爬下床,氣憤的踹她,“賤丫頭,說!你是不是受了于丹青那個小賤人的指使,故意氣我的?你別以為我娘病了,於府就是小賤人的天下了!我定要讓你們明白,誰才是於府的主子!”
“求小姐饒命!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斷無半點欺瞞。”喜萍低聲求饒。
於錦華聞言,更是怒急攻心,腳上踹的越發用力,直到喜萍奄奄一息的暈了過去,她才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呆愣的看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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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徐尚書和徐夫人端坐在花廳,眉頭皺成一堆,沉聲問她,“你當真未與淑妃娘娘提過此事?”
徐夫人抿緊薄唇,唇邊的法令紋皺成深深的褶子,又氣又屈,“老爺,這話您都問了好多遍了。妾身真的,從未與娘娘表達過類似意思。妾身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多少知道徐尚書的立場,一向求穩,並不願在皇子間選擇站隊。
徐尚書遲疑的問,“慧姐兒與二皇子,是否?”
徐夫人無奈的打斷他,“老爺!慧姐兒是怎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她一向乖巧聽話,她與二皇子在場的時候,妾身基本都在。從未見她對二皇子有過特別。”
徐尚書擰眉想了一陣,突然煩悶的擺擺手,不願再談此事。
片刻後,他才吩咐,“無論如何,聖旨已下,我們斷無置啄的餘地。親事就在半年後,你好生準備嫁妝,籌備親事,萬不能怠慢馬虎!”
徐夫人頷首,“是,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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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通殿。
楚雲哲在練功房雜亂無章的揮舞長劍,屋裡兵器散落一地,他渾身是汗,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