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在書房看信。
碧珠進來稟報,“小姐,老爺和夫人來看您了。”
于丹青微怔,忙道,“請進來。”同時將信件全部收好,放到一旁壓著。
於文正和張氏進來後,將丫頭都打發了,關上書房門,之後走到一旁坐下。
于丹青眼神輕閃,微笑著問,“爹爹,母親,沒午休啊?”
於文正點頭,“你昨夜受驚了,來看看你。你母親有話跟你說。”
于丹青乖巧的看向張氏,“母親請說,女兒聽著。”
張氏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手心裡,頓了頓,終究鬆開了手,難堪的對於丹青說,“昨夜青姐兒受驚了。都是母親不好。昨日陳海來信問我,你院子在哪。我以為他是來跟你彙報藥鋪之事,便告訴了他。剛剛老爺告訴我,你昨夜遇刺了,昨日在藥鋪門前也有人偷襲馬車。我才想起,會不會是陳海起了歹心。那人一向心大,賬上有許多問題,以前我便敲打過他幾次。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便該早早的將他辭去。哎,倒是讓青姐兒受罪了。”
于丹青靜靜的聽著,恍然的點頭,“哦。難怪呢,我昨日才與他鬧了不快,便接連發生這樣的事,原是如此。”
張氏微愣,不由看了看於文正,見他一臉沉色,忙收回視線,笑道,“好在青姐兒有驚無險,沒受到實質傷害。不然母親得悔恨而死。”
于丹青點頭,突然又憤恨的道,“難怪母親說鋪子虧損。我看了那些鋪子,除了布莊,生意都很好,哪會虧損。原是陳海這隻蛀蟲!我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張氏聞言,面露驚愕。
于丹青還在義憤填膺的道,“爹爹應該告訴您了吧,昨夜來了十五名刺客,個個武功高強,沒想到竟是陳海挪用鋪子銀錢請來的人!那些刺客把我的人傷得極重。那些人可是我花光孃親的現銀,還託了表哥才幫我請到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那陳海將貪墨的銀錢全部吐出來!”
張氏瞬間呆愣,不明白于丹青這是唱的哪一齣。她穩了穩神,問道,“你要去抓陳海?那銀錢定是早已花光。”
于丹青點頭,頗為惋惜,“就算不能追回銀錢,我也得將陳海送去官府,將他的罪行公諸於眾,讓他無法謀生。”
於文正眉頭緊鎖,厭煩至極的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眨了眨眼,輕笑,“青姐兒何必跟一個小掌櫃的計較。”
于丹青頓覺委屈,“母親,若他只是貪墨銀兩便罷了,我就當散財消災。可他,竟用我的銀錢,去請了那麼多兇殘的人來刺殺我。您沒看見,那人的長鞭有多厲害,我要是吃他一鞭,肯定當場沒命。這點就著實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