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的一切,便是張氏主導的,柳姨娘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從老夫人無故昏睡,到最權威的鄭太醫也束手無策,再到以焦急的等待來摧毀於文正的理智,再到在外頭散佈流言說老夫人是否中邪,然後讓這個猜疑自府外傳回府內,以打消於文正的顧慮,再到等柳姨娘心疼於文正,冒著風險向他提起這事,再到去最好的寺院請禪師,再到提前知曉了住持等人不在寺裡,只有這悟清禪師在,再到請回這悟清。
而這悟清,很顯然,早已與張氏串通一氣。
這一環又一環,扣得如此之緊,將各人的心理把握的極準。整件事情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發生的如此順理成章,並且自始至終都沒有張氏的半點身影兒。
看來,原主死在張氏手裡,也並不冤枉。
前奏便是如此周密,想來張氏已經預謀許久,這次定是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
于丹青將此事想明白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這大永朝的地兒她都還沒踩熱,難道就又要再死一次嗎?
在於丹青沉思的時候,悟清禪師已經仔細看過老夫人了。
“施主,老夫人的確是沾上了些許邪氣。”悟清淡淡的說。
於文正一驚,急急問道,“大師可有辦法去了那邪氣?”
悟清平穩的轉著手裡的佛珠,“貧僧倒是有一法可將那邪氣去除,不過不能保證老夫人一定能恢復如初。”
於文正迭聲說道,“大師儘管說,老夫一定配合。”
悟清胸有成竹的說,“還請諸位暫時移駕,貧僧要先在老夫人房間施法。”
於文正看了他一眼,便領著眾人出了內室,到庭院裡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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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悟清神情疲憊的開啟大門,請大家進去。
於文正連忙問,“大師,如何了?”
悟清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已將老夫人身上的邪氣去除,老夫人此刻已醒。不過,要想恢復正常,還得先將那邪氣之源,邪物給驅除。”
於文正一喜,留下一句,“那便勞煩大師了”,就快步往老夫人房間走去。
老夫人正睜著雙眼,愣愣的看著屋頂。
於文正見狀,連忙跑過去握住她的手,喚道,“母親,您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