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風師太蹲下身子,又仔細看了一下林鳳仙的傷口:“尊師傷口處的血液被其以霸道的火熱內力蒸發,是以不見血而呈現烙傷。”
“最後的致命一擊是在咽喉,用的是幻影無形劍的幻影追魂一式。所有的傷口寬一寸二分,深二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傷你師父的兵器應是我峨眉派的鎮派神兵倚天劍。”
屈綵鳳的聲音在微微地發抖:“哼,曉風,你說傷我師父的武功是你峨眉派的至高武學幻影無形劍,兵器是你峨眉派的鎮派神兵倚天劍,那兇手想必也是你峨眉派的人吧。到底是哪位英雄,還請見告。”
曉風臉上的肌肉跳了兩下:“兇手是何人我心中大體有數,但牽涉本派機密,事關前人名譽,恕貧尼現在不能告知天下英雄,不過曉風可以立誓,滅魔之戰結束後,一定會親手抓到這兇手,給巫山派一個交待。”
屈綵鳳仰天大笑三聲,笑聲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她笑完後狠狠地盯著曉風,雙眼通紅:“曉風,你不用惺惺作態,繼續演戲了。我敬你是前輩,給你個自己解釋的機會,你卻仍想愚弄天下英雄!”
“昨天若不是你差弟子前來持信物約師父見面,師父怎會匆匆赴約,又怎會臨時改由我來接待你們?”
屈綵鳳轉向了見性和紫光:“見性大師,紫光道長,我巫山派雖是綠林草莽,這點禮數還是懂的。家師和你們打了一輩子交道,雖不是同道中人,卻也是相互敬佩。各位掌門請回想一下,家師是個自高自大,有朋遠來,卻自己擺架子不出面,只是要徒弟見各位前輩的傲慢無禮之人嗎?”
見性的臉色一變:“屈姑娘,你說昨天有峨眉弟子約尊師出來面談?”
屈綵鳳的兩行清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此等大事晚輩豈敢妄言!巫山派上下都看到了,昨天一個峨眉道姑求見家師。”
“我巫山派近年來為了蜀中唐門的事,與峨眉派早已結下樑子,只不過沒明著撕破臉皮罷了。”
“家師本不欲見,但見到來人給的一件信物,立馬大驚失色,匆匆交待了晚輩幾句,讓晚輩招呼好各位前輩,然後她一個人就去赴約了,結果一夜未歸。”
“我們覺得事有蹊蹺,三更起開始四處搜山,結果在後山一處林中找到了,找到了師父。”屈綵鳳儘量忍著自己的情緒,卻越說越難過,到後來幾乎是泣不成聲。
紫光眼見事情難以收拾,便轉向曉風師太,正色道:“師太,貧道並非好事之人,也無意打聽貴派隱私秘辛,只是茲事體大,一個處置失當,則會引起整個武林的滔天巨浪,更會直接影響此次滅魔大戰的成敗。還請師太能顧全大局,向大家明言,相信天下英雄自有公論。”
曉風冷冷地回道:“道長不必多說,貧尼說了,此事事關峨眉名譽,滅魔戰結束後,貧尼自會親自捉拿兇手,給巫山派一個交待。”
“何況即使要說,事關先人與長輩的隱私,貧尼也要回山後徵得當事人的同意,才能明言。哪個大派沒幾件不足為外人道的秘事,想必你武當也有類似的事情吧。”
紫光聽到這裡,不禁語塞,嘆了口氣,無法再勸。
屈綵鳳怒極而笑:“哈哈哈,當事人?這麼說這兇手果然是你峨眉的人了。大家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