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方才午睡醒來,不知道謝家幾個女人,挖空心思給她製造驚喜。
“安夏?”
沈明棠快六個月身孕,身子很重,比旁人要辛苦一些,晚上容易抽筋,整宿的睡不著,雙腿水腫,繡花鞋全都穿不下。
謝母特地為她做一雙寬鬆的鹿皮小靴子,只穿了幾天,便腫的穿不下。
如今穿謝裴之的鞋子,長是長了一些,卻寬鬆合腳。
“大少夫人,您有何吩咐?”安夏快步進來。
“把我按一按頹。”沈明棠雙腿抽著疼,微微擰著眉心:“難受。”
“白日也開始抽筋了?”安夏滿面憂愁道:“廚房裡煲著豬骨湯,待會奴婢給您端來。”
“好。”沈明棠雙手抓住褥子,忍受這一股子難受勁兒。
每當這個時候,她便特別想念謝裴之。
也不知他如何了。
“殷蘭呢?有她的信兒嗎?”
殷蘭上回一去芙蓉城,與謝五郎潛伏進崔家,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安夏掛心道:“距離上次來信,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不知崔家那邊可有變故?”
沈明棠沒有說話,只希望謝五郎快些將崔家給推倒了,能趕在年前回家過年。
安夏力度適宜,按捏她的腿,直到沈明棠說好,方才鬆開,去廚房端湯。
沈明棠從床上下來,坐在書案後,寫一封信給謝五郎。
——
芙蓉城。
謝五郎住在崔家後院裡,被崔老爺奉為上賓,崔家上下都對他尊重有加。
崔老爺與鳳老二坐在書房,崔令昭也在。
他們在為邊關的事情愁眉不展。
謝裴之手段雷霆,永安候有勇有謀,謝三郎對機弩的天賦,可以算得上恐怖。每一次對戰之後,他都能夠根據敵方的戰術,改善一下機弩,再次對戰的時候,大周不用出什麼兵馬,便將西嶽國打的落花流水。
勢若破竹一般,將西嶽國打的毫無反擊的能力,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