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樓亦回絕的乾脆利落,笑得很賤:“再講價,就得加一箱金子。”
崔老爺臉色漲成豬肝色,眸子裡迸發出怒火。
這兩個黃口小兒,竟敢戲弄他!
“爹爹,時辰不早了,我們不耽誤樓公子和謝公子的時間,儘快送出關,這樣我們也能早日脫身。”崔令昭適時的開口,化解劍拔弩張的氛圍。
崔老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到底沒有與樓亦糾纏。
他命人從庫房搬出五箱金子,一同給樓亦運送走。
樓亦當晚一走,謝五郎也離開崔家。
崔老爺暗中派人跟蹤謝五郎和樓亦。
樓亦帶著一撥人馬出關。
謝五郎直接回五峰山。
五峰山有機關術,崔家的人進不來。
謝五郎徑自去江泠月的屋子,此時不太晚,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燃燭光,門口也沒有人看守。
他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門扉,臉上冰涼,他抬眸一看,便發現落雪了。
謝五郎抖落一身的風霜,推門而入,脫下披風,掛在木施上,他拂開珠簾進去內室,目光一緊,床上空無人,被子摺疊的很整齊,他臉色驟然一變。
“馮躍!”謝五郎厲聲喚道。
一抹人影,鬼魅般飄到謝五郎面前。
“公子,有何吩咐?”
謝五郎目光冷銳,肅冷的聲音裹挾著沉沉怒火:“人呢?”
“江小姐昨日醒來,她留下書信離開。”馮躍將一封信遞給謝五郎。
謝五郎臉色難看,將信抽出來,裡面只有寥寥數語。
她離開五峰山,在京城裡她已經死了,便不回去守著江家,她想四處走走。後院的芙蓉花,她很喜歡,帶走了幾朵。
謝五郎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句話:“經此一別,再無歸期,各自珍重,勿念。”
猛地將信給撕碎,扔在火爐子裡,化作灰燼。
似乎只有這樣,江泠月的話,便做不得數。
她還會回來。
“公子……”
“滾!”
謝五郎眼睛赤紅,低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