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茯苓進宮,輕車熟路去勤政殿。
秦王正在批閱奏摺,底下有大臣在稟告事務。
謝茯苓坐在一旁特地為她安排的椅子裡。
大臣們見怪不怪。
政務商議好後,秦王奏摺也批完一半,擱下硃砂筆,捏一捏鼻樑,看向縮在椅子裡看書的謝茯苓,咬著手指頭,眉毛緊擰在一起,仿若遇見大難題。
“你大哥的眼睛,還沒有找到治癒方法?”秦王輕叩一下桌案。
謝茯苓翻一頁書,字全都認全了,可是看得還很慢,很吃力。
“我師父在就好了,他應該有辦法。”謝茯苓期間去過鳳家幾次,門僕瞧見是她,直接將門給甩上。
她搬來梯子,翻牆進了鳳家,找一個下人問師父的下落。
下人臉色頓時煞白,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管家逮住她,不勝其煩,只說師父醉酒,失足掉進水塘淹死。
開什麼玩笑呢?
師父若淹死,為何鳳家都不舉辦喪事?
謝茯苓不信師父死了,求秦川幫忙,給她找師父。
好幾日過去,秦川那邊沒有訊息。
“我派人給你找。”秦王站起身來,內侍攙扶他去偏殿。
謝茯苓跟進去。
秦王坐在貴妃榻上,伸直一條腿。
謝茯苓拆開繃帶,傷口癒合得很好,沒有紅腫發膿。
秦王將她垂落的頭髮,別在她的耳朵。
指尖蹭過耳廓。
泛起細微的癢意,仿若小蟲子蟄一下,往面板裡鑽呀鑽,直接鑽進心裡去。
謝茯苓手臂蹭一蹭耳朵,塗抹上藥膏,將他的褲子重新卷好,用一根細絲帶綁好,免得褲子滑下來:“不用包紮了。”
“嗯。”秦王支著腮,目光落在她細白的手腕,腕骨精緻,沒有佩戴一物,“首飾不喜歡?”
他直接握住謝茯苓的手,拇指摩挲她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