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落下帷幕,月上柳梢頭。
謝裴之坐在秦王宮殿內,滿面疲倦之色。
秦王倚靠在床頭,手裡拿著公文,低聲詢問道:“父皇與母后如何了?”
“皇上還在昏迷中,皇后已經甦醒,輕微的頭暈,太醫說休息幾日便好。”謝裴之的腦仁抽痛,他按一按眉骨,啞聲說道:“曹庭淵在水牢,豫王被周蓁蓁殺了,他們的勢力被瓦解。秦玉章與秦家的人被關在詔獄,以謀逆的罪名處置。”
提起秦玉章,謝裴之的頭痛加劇,手指重重按壓住腦袋,語氣不明道:“楊安此次事件,被砍斷一條手臂,乘機讓他養傷為由,奪了他的權。”
秦王頷首,神色沉凝道:“犧牲的錦衣衛與禁衛軍,撫卹金加倍,派人慰問親屬,若家中只有老弱婦孺者,每年可以領取補助金。”
謝裴之記下。
秦王放下公文,正欲吩咐謝裴之將徹查楊安,看見他疲累的模樣,“準你一個月的假,這些事情交給秦川處理。”
“好。”謝裴之站起身,歸心似箭道:“王爺沒事,我先走了。”
秦王擺一擺手,隨即又道:“本王的傷勢嚴重,是由謝小四給包紮,明日由她入宮為本王診治。”
他今日醒來,便不曾見到謝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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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怪狠心。
又自覺不能錯失賣慘的時機。
謝茯苓吃軟不吃硬。
“宮中有太醫。”謝裴之丟下這句話,大步離開皇宮。
秦王垂下眼睫,看向被包紮好的左臂,內侍說謝茯苓為他治傷時,血止不住,急得快哭了。
眸光一斂,他嘆息一聲。
算了。
取來一旁的奏摺翻閱。
“王爺,明日可要請謝四小姐進宮?”內侍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
秦王目光一頓,批完一本奏摺,合上道:“不必。”
內侍準備退下去。
“等等。”秦王單手取出一個匣子,擱在床邊櫃子上:“明日給她送去。”
“是。”內侍抱著匣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