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豫王揮手將奏摺打落在地上,低吼道:“秦玉章呢?”
內侍戰戰兢兢道:“秦大人突然犯病,在醫館救治。”
豫王“啪”地一掌拍在龍案上:“你派人去將秦玉章綁來!”
這件事顯然像是特意給他挖的坑!
百香樓早有準備,設下埋伏等他入甕!
而查封百香樓一事,正是秦玉章的提議。
他的身體健朗,為何獨獨關鍵時刻犯病?
“是。”內侍連滾帶爬的出去。
豫王無法冷靜,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脫離掌控,只怕他坐不穩這張龍椅。
“曹督主呢?”豫王問。
不等內侍回答,外頭傳來曹庭淵的聲音:“豫王在裡面?”
“回督主,王爺在裡面。”內侍準備敲門通報,門驟然從內開啟,豫王瞧見曹督主,彷彿見到主心骨,“曹督主,百香樓的事情,我們中計了!”
“進去說。”曹庭淵穿紅底黑麵的長袍,那雙細長銳利的眼,陰冷森寒:“這麼點事,你便沉不住氣,如何做大事?若是這般不頂事,你索性不要爭搶這個位置。守不住,何必徒勞?”
曹庭淵的話化作利劍,將豫王的五臟六腑被刺成一個個窟窿,風呼呼的往吹,透心的冷。
“本王只是在想如果是陷阱,一定不會出現兵器,我們的人死在裡面事實,如何解釋縱火一事?”豫王剋制心中的怒火,隱忍地說道:“儘快找一個替罪羊!”
曹庭淵見豫王自亂陣腳,忍不住嘆息:“這些侍衛不是傻子,如果沒有確定裡面是兵器,不會下去這麼多人。”頓了頓,曹庭淵篤定道:“秦玉章不會背叛你。”
“難不成裡面的東西無法轉移,他們縱火燒酒樓,為的是銷燬證據?”豫王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從準備採用秦玉章的提議後,便命人盯守百香樓,如果有人轉移兵器的話,當場將人擒獲,人證物證確鑿,秦王更加辯無可辯。而且秦王並沒有事先預知的能力,不會平白無故轉移據點:“兵器是無法燒燬,等火勢滅了之後,掘地三尺,也要將人兵器給挖出來!”
證明百香樓私藏兵器,即便豫王讓人縱火,也能抹除罪名。
“放寬心了?”曹庭淵似笑非笑道。
豫王笑了一下,親自為曹庭淵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