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臉色陰沉下來,窺破畫中玄機。
當年隨他一起戍邊的將士,老弱病殘,無家可歸,全都養在盤龍山。此事捅出來,往大了說,是豢養私兵,能扣上謀逆的罪名。往小了說,是仁義。
豫王既然拿盤龍山做文章,勢必不會讓他有申辯的機會,定會做其他的手腳。
“王爺,不如我們將計就計。”
沈明棠示意殷蘭去門口守著,幾個人在前廳商議半個下午,終於給談妥。
秦王離開之前,站在門口,對秦川說道:“這圖是在蕭沐清身上搜找到,她從豫王府出來,本王接到訊息,便覺得不對,將她給射殺。”
秦川定在原地,怔然望著秦王。
“你怪本王?”秦王問。
秦川搖頭:“她帶這張圖進謝府,豫王的人出現,我們會身陷囹圄。”
秦王拍一拍他的肩膀,離開謝府徑自入宮,去尋韓皇后。
“秦川,幾日後的宮宴,你在府裡養傷,不必去了。”沈明棠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低聲說道:“你若想見她一面……”
“大嫂,不必。”秦川望向庭院,強烈的日光照耀下,白茫茫一片,刺得眼睛痛。他依舊直視著烈日,這一種痛適應了,便不覺得難受,一如心口的傷。他啞聲說道:“我放開手,便已經預料到她的結果。”
每一個人的結局,從選擇的那一刻起,便早已註定。
沈明棠悵然,不知說什麼。
“我沒事,明日去千戶所。”
秦川留下這句話,離開前廳。
——
太后壽辰快到了,沈明棠這幾日留在長公主府。
豫王那邊像是沒有發生過蕭沐清的事情,毫無半點動靜。
轉眼間,便到太后生辰這一日。
沈明棠望著黑壓壓的天空,乾燥許久的空氣,染上了潮氣,愈發的悶熱,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她特地梳妝打扮一番,隨永安候、謝母,一同乘坐馬車進宮。
馬車停在宮門口,沈明棠從馬車上下來。
秦玉章的馬車,恰好停在旁邊,他目光目光溫和道:“嬌嬌,好巧,一同進去?我有話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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