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看看秦哥哥吧。”
謝茯苓拉著沈明棠,拐去秦川的屋子。
秦川倚著一株梨花樹,手持洞簫吹奏。簫聲嗚嗚,有如怨懟,有如思慕。既像啜泣,又像傾訴。悽切、婉轉、悠長。
餘音在院子裡迴盪,哀怨傷懷讓人心生感觸。
沈明棠瞬間想到一句詩詞: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喻指賢者擇木而棲卻難得知遇。
此刻倒有幾分這樣的心境。
“大嫂。”秦川瞧見沈明棠,他放下洞簫,朝兩個人走來:“我閒來無事,便吹奏一曲,消遣。”
“你的簫聲很好,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會洞簫。”沈明棠指著一旁的涼亭,幾個人進去坐下:“你的身體恢復如何?”
“恢復的很好。”秦川將洞簫放在石桌上,抬手為沈明棠與謝茯苓斟茶:“宅子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寧武街的宅子有幾個買主在問,談了價錢,選了一個價錢高的,殷蘭明日去籤合約,你待會將私章給我。”沈明棠觀察秦川,見他面無表情,眼底毫無波瀾,稍稍心安,聲音放輕了些許:“新宅子秦王封了,他給你另外一處宅子。”
沈明棠取出幾把鑰匙,連同地契一起,放在他的面前。
“你何時想去住,便何時住進去。”
秦川看一眼,沒有接:“放在你這裡,待以後用得著,我再問你拿。”
沈明棠愣怔住。
秦川道:“我住千戶所。”
沈明棠點了點頭:“謝家院子多,你可以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好。”秦川扯動唇角,終於露出一點笑顏。
——
豫王府。
隨從將謝府的情況,稟報給豫王:“上面的人讓屬下給您帶句話,這一次鄉試謝五郎中瞭解元。”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一下,觀察一下豫王的神色,光暈蒙在他的臉上,辨不清他的模樣,更分辨不出情緒,心口一悸,連忙說道:“這一次是皇上出的試題,他當初鬧出很大的動靜,考完之後,皇上親自點名,要了謝五郎的考題,親自定奪的名額。”
誰敢在這上頭動文章,那邊是腦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