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進攻,讓匪徒掌握規律,並且每次都將他們給“擊敗”,麻痺匪徒。
朝廷數次剿匪都被匪徒打得落花流水,匪徒們心中極為輕視朝廷,這一次連勝三次,想必絕不會將他們放進眼裡。
謝裴之沉聲道:“十九日那一天,你們添一把柴火,逼他們下山。”
“是。”謝安退下去。
——
楚驍帶人親自應戰,沒想到謝裴之不戰而逃,輕蔑地嗤笑一聲。
“朝廷的人,各個都是軟腳蝦。”
楚驍大手一揚,讓人撤退。
“老大,這兒有個人。”忽然有個匪徒瞧見倒在荊棘裡的人,用火把一照,喲呵一聲:“這不是秦大人?胸口中了一箭,難不成他通風報信的時候,老大一箭射來,被謝裴之拉他做了擋箭牌?”
楚驍眼睛一眯,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粗大樹木,樹枝上綁著一塊紅布,隨著夜晚山風招搖。他冷眼望向秦玉章的位置,冷笑一聲:“倒是好算計,藉著我們的手,幹掉一個細作!”
匪徒手指探一下秦玉章的鼻息,見鬼似的,雙眼圓睜:“老大,這傢伙還有氣呢!真個是命大,這一箭貫穿他的心臟,居然還有沒死透!”
“帶上山。”楚驍大步回山寨。
山寨似一個小村落,高低錯落著一排一排的屋舍,最高那座三層高的宅子,便是山寨三個當家的住處。雕樑畫棟,刷上黑漆,十分莊嚴氣派。
匪徒將秦玉章扔在最下面一排其中一間屋舍,有人將郎中請來。
秦玉章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鮮血將上半身的袍子整個染紅,面色青白的側躺在床上。
“你看看,這人還有救沒。”
郎中手指貼在秦玉章脖頸一側,脈搏還在跳動,心下納罕。
“怪了,他心臟中箭,流失這麼多的血,還活著!”
郎中取來一把剪刀,將秦玉章的衣襟給剪開,手貼在左胸口,感受不到心臟強烈的跳動。手又貼在他的右胸膛,郎中睜大眼睛,錯愕道:“他的心臟竟長在右邊!”
他是江湖郎中,聽過奇聞軼事,其中便有心臟長右邊一說,居然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給他碰上了!
“快,準備一罈子燒刀子!”
郎中取來油燈,將刀子放在火上烤,再泡上燒刀子,給秦玉章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