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朝衛將軍伸出手,彷彿看見他威嚴的面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牽著她的手,一同奔赴遙遠的天邊。
錦衣衛開啟門,便看見衛夫人望著天際,漫天霞光染不紅她蒼白的臉,唇邊卻是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似乎帶著一絲解脫。
錦衣衛面色大變,試探她的脈搏,已經沒有了氣息。
“怎麼辦?”另一個人語氣有些慌。
錦衣衛沉默一會,低聲說道:“臨行前,侯爺有交代,不管哪種情況,將她送去祖籍。”
似乎早已經有預料到這一種結果。
“拉去祖籍安葬了。”
一個人上馬車,將衛夫人稍微清理一番,繼續啟程。
——
豫王與鳳無梵分別,回到府邸之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肚腹絞痛,臉色青白的栽倒在地上,渾身沁出一身冷汗。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隨從嚇一大跳,朝外大喊道:“來人!快請太醫和鳳公子過來!”
豫王府頓時人仰馬翻,兵分兩路去請人。
隨從與小廝抬著豫王躺在床榻上,碰一碰他的臉,一片冰寒。
豫王渾身蜷縮起來,一會喊冷,一會喊疼。
他像置身在三九嚴寒中,冰刃刀刀割著他的肉,磨著他的骨頭,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隨從嚇壞了,連忙抱出幾床被子給豫王蓋上,又灌幾個湯婆子,塞進被窩裡,沒有半點用處,豫王牙齒凍得咯咯打顫。
兩刻鐘過去,鳳無梵先到豫王府,給豫王號脈,他的臉瞬間沉下來,眼底凝結著冰霜。頓時明白過來,豫王為何中這毒,謝茯苓為何對她說那種噁心人的話。
一切不過是為做戲,好在茶壺裡下毒,回敬他喂永安候吃的那顆毒藥。
“鳳公子,王爺如何了?”隨從心急如焚:“王爺身上很冷,像泡在冰水裡一般,塞湯婆子,蓋幾床棉被都無用。”
這可是大夏天啊!
鳳無梵緘默不語,豫王中的毒,是在他給永安候吃的毒藥上,再加幾味藥改進,將毒性擴大的極致,甚至改變了毒性,他若要解毒,並非是一時半會,得先研製出毒藥,弄清楚哪些藥材,方能儘快研製出解藥。
第一次,鳳無梵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他隱隱有一種興奮,“推我去藥房。”
“是。”鳳無梵的侍從送他去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