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的眼力很好,一眼認出沈瑤腰間這塊羊脂玉佩。蕭家玉匠獨特的手法雕刻出萬壽藤紋,寓意著“生生不息”。
蕭家嫡出子女,出生時便會雕刻一塊玉佩,每一塊玉佩刻上擁有者的名字,供奉在寺廟裡開光,待滿週歲時佩戴在身上,從不離身。
父親的那一塊,十幾年前便丟失了。
如今出現在一位小姑娘身上。
她的容貌與父親有五分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秦兄來了。”蕭括起身拉開一旁的椅子,目光掃向沈瑤時,對上那雙眼睛,“哎喲”一聲,笑著打趣道:“阿徹,小姑娘跟你長得有點像。你倆這麼一塊走出去,旁人都會錯認做兄妹倆呢!”
他這一提,秦玉章愣住了。仔細看一眼沈瑤,又看一眼蕭徹,眉眼輪廓間是有幾分相像。
沈瑤萬萬想不到她是駙馬的女兒,那封信是母親生下她時,寫給父親的,最後有所顧慮,這封信並未寄出去,與父親的貼身玉佩放在一起。
她沒想到自己會柳暗花明,摸不準蕭徹的態度,故意戴出玉佩試探他,再做下一步決定。
沈瑤在眾多視線打量中低下頭,緊張地汗溼掌心,等待蕭徹判刑。
屋子裡的氛圍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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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括想打圓場。
“坐下罷。”蕭徹淡淡地收回視線,父親生性風流不羈,日日流連在煙花巷陌裡,放浪於秦樓楚館間。有幾個私生子女,並不是一件怪事。
她能安然出生,得幸於她有一個聰明的母親。
沈瑤眼底劃過失望,捉摸不透蕭徹的心思。
眾人在推杯換盞,刻意活躍氛圍。
沈瑤像坐在插著針的氈子上,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