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張六快被嚇尿了,渾身直哆嗦。
謝裴之下手的狠勁兒,像在揍一頭牲口,壓根沒將張麻子當人。
秦川不攔著,張麻子早嗝屁了。
“張麻子,你……你饒了我,我啥都不知道……”
張六帶著哭腔。
衙役不耐煩地說道:“張麻子,你老實交代,到時候在大人面前少吃點皮肉苦!”
張麻子眼珠子都要爆出來,心知張六指望不上,只得賣慘道:“差爺啊,您看這裡都是他們的人,我只有捱打的份,哪裡有膽兒殺人?您們再晚來一步,我就給謝裴之打死了!”
張麻子轉而一臉憤怒,左手指向謝裴之:“我要告他殺我!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二位差爺,這是張麻子的兇器,他當眾要殺我,有目共睹。你們可以查一下這兇器的來路,便知道我們有沒有誣賴他。”沈明棠臉色微微發白,將巴掌長的刀遞給衙役。“至於他說的地,已經在我的名下,何必多此一舉陷害他?”
衙役接過刀,看向張麻子。
張麻子臉色變了,這把刀是他防身用的,在鎮上鐵匠鋪子打的,和他相熟的人,全都認識這把刀。
“有什麼話,留到大人跟前去申辯!”兩個衙役將他架起來,看向沈明棠和謝裴之:“你們隨我們回一趟衙門。”
秦川認識兩個衙役,和他們交換一下眼神,“二位差爺,我家小嫂子嚇壞了,筆供我們可以做,你們通融一下?”
衙役沉吟一番,應允道:“行,到時候開堂,她再走一遭。”
秦川連聲道謝,請王青山和謝沅一塊去做筆供。
鄉鄰們見沈明棠沒事,都極有眼色,不動聲色的離開。
頃刻間院子裡只剩下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