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鴻光認出沈明棠,點了點頭:“來找謝景之?”
“我來給他送點東西。”
“我帶你去。”
“有勞院長。”沈明棠求之不得,詢問道:“景之這段時間在書院表現如何?”
“尚可,小考成績有所提升。”俞鴻光神色很溫和,臉上帶著欣慰的笑:“他如今已經知道悔改,沒有再擾亂學堂的紀律,一門心思撲在學業上,來年春天可以下場,可以考取個秀才的功名。”
這一番話,表明俞鴻光對謝三郎的看重。
沈明棠放下心來。
而學堂裡,謝三郎蹲在同窗的身邊,神秘兮兮的從包袱裡取出一個老舊的硯臺,“廖兄,知道這是什麼嗎?”
廖奪魁面朝牆壁,一本書冊擱在窗臺上,正在背《大學》。聞言轉過身來,靠近謝三郎仔細看一眼:“不就是一塊破硯臺?”
“你再認真瞅瞅?這哪裡是破硯臺?這是文曲星開過光的硯臺!”謝三郎煞有其事道:“第一個硯臺的主人,如今官拜五品。第二個主人,上一屆得中進士。第三個主人,已經考中舉人,被京城裡的官老爺招婿,前途不可限量。你若做這塊硯臺的下一個主人,必定能高中狀元!”
“咱們是同窗,兩百文錢賣給你!”
廖奪魁的名字,可見他爹對他寄予厚望。
此刻被謝三郎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沒騙我?”他將信將疑。
謝三郎正欲開口,將勤學從外面跑進來:“謝三郎!院長帶你大嫂來了!”
謝三郎慌手慌腳把硯臺塞進包袱,將包袱藏廖奪魁懷裡。
廖奪魁臉都嚇白了,抓起包袱扔出窗外。
“嘭——”
砸在沈明棠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