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在廚房裡煮好早飯，將鍋刷乾淨，水倒潲水桶裡。驀地，動作一頓，彎腰看角落裡，放著的耗子藥不見了。
抽一根柴，扒拉幾下，也不見藥倒的耗子，她咒罵一聲：“黑心肝爛肚腸的商販子，賣假藥攢棺材本呢！”
張母臉色難看，麻利的把昨晚沈明棠拿來的紅燒肉放鍋裡熱一下，擺在桌子上，吆喝道：“吃早飯了！”
張三和張老頭從院裡進屋坐下，張二虎抱著三弟站在桌邊，盯著那碗顫巍巍快要化了的紅燒肉，流出清涎。
謝沅從房裡出來，坐在桌邊，張母連忙把紅燒肉推到謝沅面前。
“我都熱好了，你快趁熱吃了。”張母一屁股坐在謝沅身邊，對張三說道：“我前些天在鎮上買了耗子藥，一隻耗子都沒藥死，你去找他賠錢。”
張三點了點頭：“準得叫他連本帶利賠。”
張大妞扯一把野菜回來，聽到張母的話，嚇得渾身發抖。頭垂的更低，小聲說：“奶，菜扯回來了。”
“去廚房裡把菜洗乾淨。”張母用胳膊肘推謝沅一下，“這肉你咋不吃？再不吃得壞了。”
謝沅沒有胃口，昨晚吃的肉，全都吐了，胃裡難受。
“我不吃。”
張三早就眼饞紅燒肉，香味太勾人了：“你不吃我先吃了，擱著壞了浪費，你想吃再叫娘割豬肉給你做。”
他拉過碗，挑起一大塊肉往嘴裡塞。
“哐啷——”
張大妞衝撞過來，一碗紅燒肉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