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合曼,傑斯明,佐伊三人果真就在公寓附近蹲點兒。
他們方才之所以選擇了退卻,原因正如老弗蘭克猜想的那樣,他們體內的聖器發出了共鳴,提醒他們前方將有危險發生。
至於是什麼危險……
三人猜測,除了無頭騎士,就是那個黑髮黑眸的年輕人,然後也不排除老弗蘭克詐死的可能。
也就是說,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該死的老弗蘭克後來屁事兒沒有地站了起來。
這讓原本還有些內疚的三人恨得咬牙切齒。
“那邊有燈光,我過去看看。”
佐伊指了指黑暗之中分外顯眼的燈火,向兩個同伴說了一聲,然後邁步走了過去。
‘春秋棋牌室’裡,七八張桌上旁,全都坐滿了‘人’。
男女老少皆有,高矮胖瘦齊全,稀里嘩啦搓麻將的最多,三打一、鬥地主的也不少。
女賭鬼端茶送水,忙得不亦樂乎。
先不說賺錢不賺錢,置於這熱鬧的氛圍之中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鬼,比人還怕孤單!
尤其是孤魂野鬼!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ne,welcome to chun qiu。”女賭鬼怔了一下,然後充分發揮自己的鄉下外語特長,熱情地與外國友人打著招呼。
正在櫃檯算賬的紙片人孫豔秋忽地抬起了頭,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
覺察到有生人進來,滿屋子的鬼魂好奇地瞅了一眼,然後就該搓麻將的搓麻將,該打撲克的打撲克。
因為溫馨公寓的老闆訂下的規矩——好好玩牌,nozuonodie。
“我就是看看。”佐伊看著態度熱情的中年女人,不禁微微一笑,然後用熟練的查納語回答道。
“哦,那你隨便看,我去給你倒杯水。”女賭鬼笑著離開了。
佐伊的目光在一個個鬼魂身上掃過,她只需輕輕一跺腳,在這間屋子裡唯一能夠存活的,應該就只剩下站在櫃檯前的紙片人。
做為懲罰者,懲惡罰罪,是她的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