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傳師傅誤會了,我只是好奇你所說的那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我當初與你一樣抱著一樣的想法投身佛門,顯示卻將我徹底擊碎。
而支撐我理據的,是我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崇傳師傅有機會還是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京都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佛學氛圍濃郁。與之相比關東奧羽仿若阿鼻地獄一般。”
天海說罷作出失望的神情,便要起身欲走,崇傳養氣的功夫還不不夠,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因此對著正欲離開的天海師傅說道“大師會見到的,大納言非一般人可比,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關東百姓將來必然是天下最幸福的百姓。”
天海聽聞轉身笑著對崇傳說道“崇傳師傅還是年輕了一些,不過也好與那大納言一樣富有衝勁,我被你說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世界?人?)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場對話,才有了後來聽到知客僧向自己稟告天海和秀家兩人在大雄寶殿久座遲遲不動後,自己刻意給出兩人的空間。
只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天海這人面對自己否定自己的世界觀和想法,面對秀家的時候,居然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說秀家有真龍之像意要輔佐。
聽到秀家口中描繪的天海,崇傳心中對於天海的情緒愈加濃郁,再回想起昨日的種種,更加覺得天海是一個心機不可測之人。
聽到秀家清楚的給出“可交不可近”的評價,崇傳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昨日我與天海大師也多有交流,覺得此人頗具心急,還望殿下小心應對。”
兩人交流了片刻,秀家便向其告辭,他還要回去為奧羽第二次仕置做準備,只是當天天色已晚,秀家打算在一旁的鶴崗八幡宮借宿一晚。
當天晚上,躺在榻上的秀家回想起白天的意氣風發突然有一絲後怕。
那個叫天海的男人或許做不得假,他說自己比不上德川家康,這才拋棄德川家康來找我,說的這麼坦誠實在是讓秀家有些意外。
畢竟兩人說的可不是今天晚上吃什麼這些家長裡短的話題,說的乃是“真龍之相”下克上的大事。
那個和尚當真敢在一個陌生的外人的地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和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談論這種事兒嗎?
那是何其的猖狂!
秀家並不認為他是代表秀吉來試探自己的,首先他和秀吉沒有關係,其次以天海和尚的口才要試探秀家的野性完全可以委婉的慢慢挖出來,這麼坦然的和秀家聊這事兒,反而會激發秀家的防備心理。
“等等.難道對方正是這般所想的嗎?”
秀家有些驚訝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黑洞洞的屋頂不由得的覺得一絲驚訝,如果當真是這般所言,天海此人對症下藥的能力絕非自己所能比的。
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從自己的言行舉止中便作出了最合適我的切入方式,可是自己卻至今對他了解甚少,今日的會談完全像是被天海牽著鼻子走一樣。
秀家想著想著疲憊的陷入了沉睡,卻在即將入睡之時聽到了一絲別樣的聲響,隨即屋外傳來“有刺客”的呼喊聲。
秀家敏感的從睡夢中驚醒,一個翻滾靠牆躲到一遍,拿起架在邊上的武士刀警惕地盯著門口。
恰在此時,秀家的屋門被從外面開啟,秀家的侍從北條繁廣擔憂的向屋內的秀家詢問道“主公您沒事吧。”
說真的,秀家沒有被外面的騷動嚇死,倒是被北條繁廣突入起來拉開自己屋門的事兒嚇了一跳,還以為刺客已經突破了防禦近了身了呢。
看到來人是自己的侍從們,秀家有些語塞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向外面問道“外面是怎麼回事,哪來的刺客。”
恰在此時秀家的侍從頭領香川景則壓著兩名身著忍者裝扮的“刺客”來到秀家近前,在他身邊的是負責秀家暗地裡保衛安全的霧隠才蔵。
“主公,刺客已被擒獲,一共8人被臣等斬殺5人,活捉了3個等候主公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