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這3天中小動作不斷,不斷的派出小股部隊試探圍城部隊防線的漏洞,可是最終都無疾而終。
老天似乎都在照顧著秀家,這幾日都沒有下雨,河水被排乾的忍城水堀中的泥土開始逐漸乾燥。
待到12月9日,秀家議定的總攻日子,攻城方各備隊足輕在武士們的呵斥中早早的起來,開始伴隨著朝陽準備早餐。
待到天明都吃過早餐之後,再由武士們領到自己的陣地之前,坐著攻城前的準備。
忍城內的守軍看到城外這麼大的陣仗,似乎也有了決戰預感,開始在武士們的呵斥聲下慌亂的來到自己的崗位應對豐臣軍的攻勢。
待到天空徹底亮明,城外的準備工作基本結束,城內外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迎風獵獵作響的旗幟能在這種氣氛中舞出別樣的舞步。
作為總大將的秀家站在丸墓山山頂,身後簇擁著數十名披盔戴甲的武士,這邊主要是秀家的家臣,外藩大名早就已經來到自己軍陣前等待著秀家的命令。
負責城南攻城的堀秀政騎在他那匹黑色戰馬之上,戰場中的殺氣讓這匹經久戰場的牲畜都有些不安的用腳鋤了鋤地。
堀秀政有些急不可待的把頭歪向東方,用手遮著太陽,想要看清秀家這邊的指令,可是丸墓山上似乎比城下還要寂靜。
“殿下...”見秀家遲遲不下令的真田信繁在秀家身後輕聲提醒,然後秀家依舊沒有給予答覆。
此刻的秀家不是在裝逼,而是在等風力減弱的那一刻。
再這樣的強風下攻城對攻方很不利了,雖然秀家口頭上說不在乎士卒的性命,可是他依舊期望能少死一些人。
上天似乎當真有些卷顧秀家,隨著秀家的祈禱,忍城這邊的風力有所減弱,旗幟不再飄蕩飄蕩這麼野性。
恰在此時秀家勐地睜開了眼睛,揮下手中的軍備指向西北方的忍城呼喊道“攻城!~”
隨著秀家的命令下達,丸墓山本陣兩面紅旗開始揮舞,同時山頂的海螺號開始有節奏的吹響。
看到赤旗搖動,以及聽到海螺號聲音的堀秀政雙腿一夾馬腹,讓自己稍稍站的高一些也揮舞著馬鞭指向忍城,對自己所領的大聖寺眾下令道“攻城!”
於此同時,得到秀家命令的東、難8門火炮幾乎一齊發射,彈丸從炮膛噴射而出,砸向忍城外圍的城防建築。
對於北側和西側負責攻城的小笠原秀貞和左久間盛政來說,他們聽不到海螺號,也看不到旗幟,炮聲就是他們攻城的命令。
隨著東、南兩側喊殺聲和炮聲的傳來,他們也對自己的軍勢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與一般攻城不同,此次攻城的先手不再是鐵炮眾,而是舉著木楯的足輕,前方的人舉著木楯阻擋著城頭射來的箭失,後面有人不斷向前傳遞木板和草袋,好讓他們後面的足輕墊在淤泥中可以從容的前進。
儘管已經挖了3條水渠排水,但是忍城周圍的水池深淺不一,不可能將水徹底的排出去,不過豐臣軍的戰場寬度依舊達到了忍城的80%,開始從四面八方湧來。
於此同時,各城門口的土橋上也沒有空閒下來,這裡是常規戰場,由鐵炮眾舉著木楯向前抵進射擊城門上的遠端火力,為舉著撞木的先手眾進行掩護。
日本攻城的戰術他們早就已經實踐了無數遍了,根本不需要上級武士去指導,一名低階武士帶著幾名足輕就能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或許是日本軍隊組織度最高的時候了吧。
忍城畢竟只是成田氏的本據城,雖然在武藏北部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不過或許是因為水堀寬度的問題,又或許是成田家資金不足,城內的鐵炮寥寥無幾。
即便是大道寺政繁領人入城,也不過帶進來了10只鐵炮,防守方依舊在使用陳舊的丸木弓進行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