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氏作為宇喜多家的普代,他們的利益和秀家完全繫結。
此戰中岡家利立下的功勳也足以擔得起這份封賞,且這是岡家利主動要求的,秀家便順水推舟將駿河國賞賜給了他。
聽聞得賜駿河的岡家利對著秀家連連叩首,眼淚水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不為別的,僅僅是秀家的這份禮物太過厚重了。
至於豐臣秀貞那邊怎麼辦,秀家還沒有想好,大機率會給與其遠江、三河兩國,再從其他領國湊出20萬石給作為安撫吧。
如果他不喜歡這樣領國分離的辦法,那也只能拿出歷史上的老辦法了,將他挪到北陸去給與越中、能等、飛驒兩國,又或者越中加賀兩國,成為歷史上前田家的存在了。
足利氏家、近衛信尹、三條公廣三人被安排在一處別院等候,這裡環境很好,可以正面俯瞰琵琶湖的景色。
正在幾人煮茶欣賞琵琶湖美景的時候,秀家見完了岡家利這才姍姍來遲。
“實在抱歉,我來遲了。沒想到這麼久沒有回來會有這麼多事等著我。”
秀家的人還沒到就聽到了他的招呼聲,這是秀家刻意發出來的,提醒偏廳內的人自己來了的意思。
見到秀家進來,身為兒子的足利氏家向秀家深深行禮,而近衛信尹和三條公廣兩人僅僅是對秀家微微頷首。
秀家坐在主位之上先肯定了足利氏家上洛的表現,這才看向兩位老朋友說道“有些時候未見了,兩位看起來面色不錯,我就不一樣了,蝦夷呆了4年,又從東北一路戎馬而來,身體都消瘦了很多。”
秀家說的是實話,近衛信尹和三條公廣在見到現在的秀家的時候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秀家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
但是秀家不可能無端端的說這種場面話,還是這種會讓人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場面話,話一出口必然是意有所指的。
在座的除了足利氏家都是人精,哪裡聽不出秀家話裡的意思,秀家分明是在埋怨天皇公卿處事不公。
想我秀家這麼多年花了這麼多錢,養了這麼多人,結果到最後還被天皇扣上了朝敵的名頭,是不是看我在蝦夷趕野蠻人就覺得我秀家落魄了啊?
兩位公卿對視一眼,誰都不願意先開口來做秀家火力的靶子。
最後還是近衛信尹年輕被抬了出來向秀家表示道“殿下切勿誤會,陛下未能成功離京,京都之地大坂方面掌握。
外有石田、北之莊、德川等佞臣沆瀣一氣,以兵勢威逼陛下就範,內有二條、九條等公卿蠱惑、矇蔽聖聽,這才會有這樣的誤會啊。”
“誤會?這麼說,殿下覺得我不是朝敵咯?”
秀家的語氣帶著玩味,近衛信尹迫不及待的解釋道“朝敵?不不不,殿下是大大的忠臣啊!”
這就是政治經驗不足了,聽得一旁的三條公廣連連搖頭。
人家三條公廣雖然是才被從清華家提上關攝家沒幾年,但是在京都政治圈也算混了很久了,他就知道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別看近衛信尹好像圓了一口,把這口鍋扣在了豐臣秀勝、石田三成和九條兼孝頭上,但是真正簽署朝敵指控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天皇啊。
你以為將這個責任扔出去就好了?這不等於在說你天皇無能,識人不明更是被別人控制的傀儡嗎?
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是天皇的顏面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