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秀家在大坂城政治鬥爭沒出意外,秀家長時間不再本領,對於關東的掌控力肯定減弱。
三五年也就罷了,十年、二十年的遠離本領,戰國守護代下克上以及細川、山名是怎麼失國的故事還要再重複一遍嗎?
但是想要獲取政治收益就必須要承擔政治鬥爭帶來的風險,就算這口飯再臭再硬秀家都得吃下去。
除非秀家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天下人的位置了,主動退回關東去養老,將主動權全部交出去,真的靠等去等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機會。
聽完崇傳的分析秀家其實是比較絕望的,但是在崇傳看來身居中樞亂局雖然是下策,但是隻要運作得利,5~10年取而代之也未嘗不可能。
不過因為秀家人在中樞,而他人在鎌倉,今後很難及時替秀家分析並出謀劃策,這條路主要還是得秀家自己去走。
從建長寺鬱悶的離開了,回到藤沢城又與氏姬纏綿了一晚之後,秀家繼續踏上了返回豐春城的道路。
只是與當初剛踏進關東時候的意氣風發不同,以心崇傳的話讓秀家感到了無比的壓抑,連帶著整個隊伍都出於低氣壓的狀態。
原本被寄養在建長寺的幾個孩子,本來以為父親的返回可以給他們帶來一段時間的假期。
但是看著秀家那嚴肅的表情,即便是不論是年紀稍長的旭千代還是身為嫡子的小八郎,都不得不謹小慎微的跟著秀家返回。
這條路到底要怎麼走,秀家還是拿不定主意。
秀家這樣的表現一直帶到了豐春城內,連歡天喜地迎接秀家的菊姬和藤堂高虎等人都感受到了秀家的異樣。
由於秀家剛剛返回,秀吉在豐春城內擺下家宴,除了秀家和幾個妻妾和孩子之外沒有外人。
起初菊姬以為是飯菜不和秀家的胃口,又或是旅途舟車勞頓讓秀家感到不適。
但是在晚上詢問了小八郎之後才知道,秀家這番表現居然是見了以心崇傳之後發生的改變。
身為武家女子的菊姬自然知道自己丈夫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關於武家外面的事兒她不好隨意插手,只能派人找來了藤堂高虎,拜託他代為向秀家談一談口風。
藤堂高虎本來就要和秀家回報這段時間他提前返回關東作出的安排,現在菊姬既然有事相拖他也不願意在秀家鬱悶的時候去煩秀家,索性將之前的計劃延後,向像秀家詢問起煩悶的原因起來。
從秀家的口中他聽到了在自己離開之後的變化,特別是關於天海的情報,以及自己回到關東之後詢問以心崇傳的答覆。
稍稍整理了一番資訊之後,藤堂高虎精煉道“所以,殿下是煩悶天下大局難以破局,且那個天海師傅和崇傳師傅的建議又大致雷同,讓你不知如何斟酌是嗎?
殿下覺得崇傳師傅說的雖然無奈但是是眼下最好的結果,您不想將主動權讓與別人守,但是又怕回去之後會陷入到天海師傅的陷阱之中?”
“是這個道理”秀家無奈的笑了笑。
藤堂高虎作出一番思考的模樣,秀家所考慮的問題確實太過難以取捨了。
關鍵是秀家表示他憂慮自己在大坂萬一除了意外,關東的兒子可能會重現現在如今大坂的局面,這讓他這個筆頭家老如何回答秀家?
除了不停的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忠侍奉小八郎少主,自能以沉默作為回應。
秀家見藤堂高虎聽完自己的煩惱也遲遲給不出自己的建議,正想要將這些煩悶的事兒拋之腦後,先聽一聽藤堂高虎關於近期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