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得到秀家的點頭後,由宇喜多家留守的20餘名武士帶著留守的町眾陪同下進三條坊進行搜捕。
莊直清見此事已經處理完畢,而秀家卻遲遲不見下命令啟程,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殿下是否繼續前往堺町?”
秀家為什麼在這裡發愣?是在為石川五右衛門擔心嗎?
當然不是啦,從石川五右衛門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他就和秀家站在了絕對的對立面,秀家縱式有心幫他,出於理智也不會為了一個忍者去和秀吉觸黴頭。
秀家此刻所在思考的是池田家的問題。
眾所周知秀吉的大坂城是本著誰家的領民誰負責的原則,交由大名全權管理的,為了保證各家不推卸責任,秀吉甚至明確的說過出事是會直接追責到大名本人。
如今這群隸屬於池田家的民夫出了這種岔子,秀吉對池田家的暴怒猶想可知。
雖然不知道歷史上池田家,在被減封改易尾張沓掛後是不是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但是秀家已經可以猜到秀吉或許會藉著這個機會對池田輝政進行處置,如果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對池田輝政施以恩惠,或許可以和池田家產生一定的牽制。
於是在莊直清再三詢問,時候啟程前往堺町的時候,秀家冷不丁來了一口“不,今日不去堺町了,眾人返回三條町繼續等待,吉兵衛你陪我再去一趟坂本。”
雖然對秀家突然改變行程感到疑惑,但是秀家在宇喜多家內向來說一不二,隨著秀家命令的下達,除了秀家、莊直清、清水信也和當日負責值班的30人的侍從隊成員外,所有人轉頭向坊內回去,而秀家則帶著這30餘人從東坊門而出前往坂本去了。
秀家在前往坂本的路上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打著秀吉五三桐紋的旗本眾,統兵將領正是片桐且元,想來是前往京都幫助增田長盛搜捕石川五右衛門的援軍。
秀家看著這個架勢,連旗本武士眾都參與了,很明顯坂本的那位是真的動怒了,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啊。
秀家看到這種情況,突然拉住了韁繩,不再繼續前往坂本,畢竟他的目標太大了啊,宛如黑夜中行走的電燈包,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
如果秀吉不關注還好,秀家就算舔著臉求秀家把池田輝政編入四國軍團避禍也就算了,如今明顯秀吉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並且尤為關注,連自己的旗本眾都派了出來,秀家再親自去為池田家說話味道就有些不一樣了。
對於統治者而言,他最害怕的就是家臣聯合,秀家喜愛歸喜愛,但是畢竟不是秀吉的親生兒子,合著秀吉唱黑臉為你秀家做嫁衣呢?活得不耐煩了?
思來想去,秀家還是決定人不去,但是池田家得救。
於是秀家從馬上下來,莊直清等人為秀家鋪平了紙張由秀家書寫一份呈送給羽柴秀長的親筆信,秀家在信中第一次對秀吉下克上的行為進行評價,並且認為越再這個時候越要表現出對織田家舊臣的寬容。
秀家在信中也想到了如何處置秀吉憤怒的辦法,請求羽柴秀長向秀吉建議,將剛剛轉封的池田恆興編入北陸軍團,由羽柴秀長代為照顧。
濃尾合戰結束之後,由於紀伊、四國、越中作戰的需要,雖然織田家對於各大名的賞格已經開出,但是除了池田輝政、織田信雄等少數濃尾大名外,大部分大名都還沒有開始轉封。
作為新轉封的大名,本來是享有2年的免役權的,秀家此次建議的就是讓剝奪池田家的免役權,讓他帶著不熟悉的家臣去北陸隨同參陣。
之所以編入羽柴秀長的北陸而不是秀次的紀伊,恰恰是出於對他的照顧,畢竟所率領的部隊是新領的領民,戰鬥力極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