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半刻之後,秀家稍稍擦拭身體,修整一下容顏,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前往前館會面宇喜多忠家。
秀家來到偏殿之時,宇喜多忠家正盯著秀家防止在殿內的一套南蠻胴具足賞心悅目,聽到殿外有人通傳“館主大人到”的訊息,這才火速走回到下手位坐下。
秀家剛一坐下,就位宇喜多忠家添上一壺茶水,並開口說道“叔父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昨日本來就像和你商議一些事兒,只是被前頭的事兒遷延了一點時間,讓你白白等了許久。”
宇喜多忠家搖了搖手錶示並不在意,並說道“主公身系8國百姓之命,日常差事確實比我這個閒人要緊要的很,作為下臣等候主家召見本就是本分。”
“想當年兄長急死,宇喜多家風雨飄搖之境猶在眼前,卻不想7年過去,整個天下還有誰敢欺辱我家?兄長若再天有靈,一定會感到寬慰吧。”
對於宇喜多忠家的誇獎,秀家則表示道“多謝叔父大人的誇獎,自從父親手中接過這個家開始,我就一直和自己說,決不能辜負了父親的期望。
也是因為這不知不覺對於親人少了許多關懷,以至於叔父久居岡山城下,居然不能時常前去看望。”
對於秀家的歉意,宇喜多忠家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並向秀家主動詢問,今日召見自己的緣由。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御屋形樣日理萬機,今日突然召見我等必然是有事相商,還請坦誠想告。”
面對宇喜多忠家的坦誠,秀家則有些不太好意思“本來不想勞煩叔父,畢竟叔父大人過去為宇喜多家操勞不少,現如今卻是是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詮家兄長被我委以重任,平四郎、與九郎都需要您這個爺爺多多照顧,我這個做叔父的,實在有些不忍心從自己的侄兒手中搶人。
只是如今本家確實需要叔父出山出力,此事事關重大,在下思來想去,本家上下非叔父不能承接此事。”
宇喜多忠家再被秀家叫過來前,其實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設,他知道秀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召見自己。
只是當聽到秀家把事態說的這面嚴重的時候,他還是不由的一驚,向秀家小心試探道“不知是出了何事,讓殿下如此重視,在下身為宇喜多家的一員,自當盡心出力。”
“有了叔父這般保證,我便放心一半了。”隨即秀家便將昨日從立原久綱處得到的訊息告知宇喜多忠家。
忠家聽著秀家講述蝦夷的情況,狐疑的看向秀家,聰明的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是依舊向秀家問道“那麼殿下打算怎麼處理蝦夷的事態呢?”
“我想分兩步走,其一就是改組蝦夷奉行所,限制蝦夷奉行職權;
其二就是派遣專人約束蝦夷教派傳播,議定主體教派,相容其他教義;
其三,不論是何種信仰,必須樹立起對本家的忠誠和信仰,野人無知,唯恐被妖教裹挾。
先說第一條,過去蝦夷領小,所有的事兒都由蝦夷奉行一人一言而決附和當時的情勢。
但是現在蝦夷之地知行不弱贊岐,所轄之土更是數倍於贊岐,統御之民不下十萬(算上從屬)再由蝦夷奉行一人決絕確實有些不合適了。
我打算將蝦夷奉行所改製為蝦夷總督府,任總督一名,權勢如聯席會家老無二,也可由家老聯席會家老轉任,總管蝦夷地上下所有事務,一年一報,5年一換。
蝦夷總督府其下一設布政使1人,管理蝦夷行政事務,其下依據領國分設各國開拓使,目前僅有石狩、膽振、日高、北見3國開拓使。
再設總督府兵馬指揮使,形同本家樞密家老事,管理蝦夷地武士和兵役登記情況,必要時負責統兵出征;
三設蝦夷地寺社宮司,約束蝦夷地教派傳播,登記和管理蝦夷地僧侶、神父和司命,並劃定和寺社的信仰範圍,嚴禁越界傳播,引發宗教騷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