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抵達松板之後的第一次軍役,九鬼嘉隆作為外樣也列席參加。
首先,秀家向九鬼嘉隆詢問了港內艦隊的情況“長門守,目前各家船隻集結到位了嗎?運力能夠多少?”
九鬼嘉隆聽到自己被點名,從位置上出列向秀家彙報道“目前松板港內的局勢,東西國水軍合計鐵甲船8艘,安宅12艘,關船142艘,小早334艘。”
“鐵甲船與安宅船一次可以運輸百名士兵,關船50人,小早20~30人,全部運力在1萬5000人左右,只是德川水軍被擊潰後就躲在三河,為了防止其在我們運輸的時候偷襲,我認為需要留出必要的警備船隻。”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鐵甲船與安宅船作為應對敵人的主力船隻,不參與運輸,令有40艘關船和80艘小早充當運輸警戒任務,這些船隻全部由我熊野水軍負責。”
“從進入三河灣後,警備的鐵甲船、安宅船、關船就結成兩列長蛇陣守護在運輸艦隊外圍,那80艘小早散發出去進行警戒,保證本家順利登陸三河。”
“只是這樣一來,運輸船隊的極限運力就只有萬人左右了,還需要保證裝備、馬匹、鐵炮的運輸,一次運輸應該在7500人左右最為適宜。”
“行,水戰的事情我不在行,全權交給你處置,我很放心。”秀家確實對水戰一知半解,如今又這麼一個水戰大師在這裡進行軍略安排,秀家也就沒有必要板門弄斧了。
於是秀家又向他提問道“從松板運輸到三河,包括裝船和解除安裝大概需要多久?”
“如果有港口的話,需要半天時間,如果沒有港口,來回就需要1天。”九鬼嘉隆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只是這個回答並不能讓秀家滿意,秀家再一次向他提問道“也就是說第一天登入之後,先鋒軍7500人就成了孤軍,要等第二天才有支援是嗎?”
“恐怕是這樣的。”
“譁”九鬼嘉隆的話,讓在座擔任主攻的宇喜多家武士都非常驚訝,雖然身為武士的他們早就做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此刻被人明確告知自己在一日之內毫無援軍,還是讓他們感到驚訝。
“主公,這個計劃根本行不通,本家無論在三河何處登入,漫長的解除安裝過程足矣讓本家的意圖暴露無遺,作為先鋒軍的7500人,很有可能被德川家堵在海岸線上殺光,請主公深思熟慮後再下命令吧。”
說話的是戶川達安,作為西贊岐眾的統帥,同時也是宇喜多家老戶川秀安的兒子,他有權利在軍議上對秀家的安排作出質疑。
其實不使用者川達安提醒,秀家也知道這個辦法很難實現,不是秀家信不過自己的部隊,實在是這個方案太過冒險。
秀家本來也是風險規避主意者,他不會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沒有辦法,如今只能將登船的日期押後,讓秀家思考出新的辦法,位於松板的第一次軍議,就這樣,以失敗而告終了。
等到諸將退走之後,秀家登在松板城櫓臺之上,面相伊勢灣,心中對自己此前的自大感到悔恨,如果說秀家可以看到對岸。
此刻的自己宛如紙上談兵的趙括一般,沒有到現場看過真實的局勢,僅僅憑藉地圖上的兵棋推演,就和羽柴秀吉拿贊岐作為賭注。
現如今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這或許也是當初自己提出渡海襲擊三河時候,營帳內諸將看自己如天方夜譚的原因,他們怎麼都不相信。
秀家真的是看輕了古代人,真不是古代人眼界不足,不進行登入作戰,而是這項計劃很難在古代保密的進行。
秀家就這麼坐在櫓臺之上,痴痴的望向海邊,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的還未行動就要接受失敗的結局。
此刻的秀家只想一個人靜靜,即便是莊清直前來呼喚都被秀家呵斥下去。
天色漸晚上,秀家依靠在櫓臺的柱子上睡去,莊清直想要來為秀家披上一件外套,卻不小心驚醒了秀家“嗯?怎麼回事吉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