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您的出陣嗎?”久松俊勝明顯不相信秀家說的話“不過以殿下的年級,能夠親自統軍參與渡海,足矣說明殿下的勇武,羽柴殿下有殿下這樣的兒子,羽柴氏確實當興啊。”
“殿下此戰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定然會受到羽柴大人的獎賞,以幼主之姿成為大名不再是夢想了。”
秀家努了努嘴,成為大名?我幾年前就達到了啊,起點就是兩國國主。於是秀家語氣有些不懈的說道“這些奇怪的計策,也只有我這樣的孩子才想到出吧。”
聽到秀家的解釋,久松俊勝有些發愣,但是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殿下此言有理,尋常的武士斷然不會同意如此冒險的計劃的。”
“只是殿下有軍幾何?憑藉羽柴家及熊野水軍的運力,殿下恐怕最多隻能運來6000人馬吧?這點軍勢在敵後的三河能做什麼?殿下即便今天攻下了上之鄉城,於整個戰局而言,也無足輕重。”
“那麼佐渡守有何建議呢?”秀家心中其實早就已經了計劃,只是此刻玩心大起,正想聽聽久松俊勝有特別的想法。
久松俊勝一看秀家主動提問,心想孩子果然是孩子,沒有全盤的計劃這麼容易就被騙到了,於是他開口說道“殿下此刻儘管佔據上之鄉小城,所佔不過千石領地,不足三河全領百分之一。”
“殿下孤軍深入,補給不齊,軍勢早晚有潰滅的一天。不如趁著此時主動權還在自己手中,選擇向我家主公投誠,屆時領地翻倍不成夢想啊~”
秀家看著他倚老賣老,一副老生悠哉的表情,直覺得好笑。但是他還想再玩一會兒,因此努力憋笑,而在他身後的秋上久家和清水幸也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在後面嚎啕大笑起來。
“你知道你眼前的是何人嗎?領地翻倍?只怕德川參議給不出這樣的加碼啊!”秀家沒來得及組織,清水幸也就率先開口說道。
“不是羽柴殿下的養子嗎?所領能夠萬石知行嗎?”久松俊勝有些迷茫的問道。
秀家見到已經玩不下去,索性攤開牌說道“佐渡守久在東國,可曾聽聞西國往事?”
“我雖然隱居了,但是天下大事略有關心。”久松俊勝展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說道。
“啊~那麼您可聽聞西國備前家的當主宇喜多秀家殿?”秀家也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繼續問道“您可知我與那位大人的關係?”
“你...他....”久松俊勝思考著,“你們倆都名喚秀家,莫不是....”
“猜對了,佐渡守可還覺得德川殿下出的其那翻倍的知行嗎?”秀家看到這個老人家終於開竅,他的表情變得極為扭曲,就覺得好笑。
“是我有眼不識殿下,請殿下寬恕我上鄉松平氏全族。”久我郡勝哪裡想到自己眼前的孩子就是那個名言海內的宇喜多秀家,當即害怕到祈求原諒。
秀家眼看遊戲已經結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當即將他扶起,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奉父親大人的命令討伐德川家康,三河領內之事我一言而決,您明白我什麼事意思吧?”
久松俊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前秀家的保密計劃已經做得極為出色,如今只要他決定留著上之鄉的松平家眷存在訊息洩露的風險,只要他一聲令下,上之鄉城上下所有人可以不留活口的族滅。
聽聞此言,久松俊勝再也沒有剛剛器宇軒昂的樣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淌“明白,我全明白。殿下需要什麼儘管和我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秀家看著這個老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果然還是戰國老人比較識相,這要換成哪個松平家二代,恐怕會二愣子一樣的喊出:“你殺了我吧,德川殿下會為我報仇的”話來。
秀家當即所說道“明日一早,我需要你徵集領內的丁壯和健婦,送到指定地點去,根據我的要求修築城砦。可否做到?”
“此事不難,我一定全全力配合。”
秀家一聽他答應的這麼爽快,於是繼續說道“山北的巖略寺城是你的領地吧?”
前文說過,東西三河之間被信濃山脈的餘脈阻斷,其中只有一條非常窄的峽谷能夠透過,最窄處僅有50米寬。
此時德川家在西三河和遠江的守備力量僅有牛久保城牧野信成300人、二俁城酒井重忠600人、濱松城大久保忠世1200人和掛川城石川家成350人守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