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時候,我從贊岐回來,父親大人已經派石田三成大人到我領內帶了1月有餘,商貿情況恐怕已經基本摸清了,本家實力已經避無可避,隱無可隱”
其實秀家在聽到秀長暗示自己隱藏實力的時候,還是很吃驚的,畢竟他是秀吉的血親兄弟,又是其主管內政的大佬,居然會教另一位大名挖秀吉的牆角,實在是聞所未聞。
但是秀家此刻摸不準秀長對自己和秀吉的態度,害怕這是在對自己釣魚,於是對其的建議斷然拒絕。
兩人繼續在營帳去走著,路上不斷有大名武士向他們問好,兩人依次回禮後,秀家開口道“叔父知道虎松的情況嗎?”
“嗯?虎松什麼情況?”秀長此前一直在北陸,對虎松的情況並不瞭解,於是秀家將自己的猜測對他全盤拖出,秀長聽聞後捂住秀家的嘴巴“慎言,慎言,千萬別讓兄長聽了去,因為這些捕風捉影的說辭,兄長已經處置了好幾人了。”
我去,感情您知道啊,您剛剛那個表情怕不是真的在釣魚吧!
“我在來時去了趟坂本,面見了母親大人和鮮法殿,拜見了虎松少主。”秀家說道這裡停下了話語,明明是親生母親卻要稱呼殿名,明明是親兄弟,卻要稱呼少主,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但是不習慣歸不習慣,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虎松少主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鮮法殿明確和我說,如今2歲半的虎松少主依然不會開口說話。”
秀長聽聞,微微一愣,此時兩人已經到了秀長為秀家安排的營帳區,但是秀長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秀家對著秀長說道“叔父大人時候賞臉,到我營中喝杯茶水?”
“那是最好了。”
兩人鑽入帳篷,剛剛離著兩人3米遠的衛士們紛紛站在營帳兩邊,秀家讓清水幸也前去倒水泡茶,同時吩咐營外的武士站的遠一些,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偷聽。
等到幸也回來,秀家接過茶壺,就讓他離開。
秀家親自為秀長燒水泡茶,並開口說道“叔父前一段時間一直在大坂,時候聽聞父親身邊有一位妙齡女子天天陪侍?”
“嗯?妙齡女子?”秀長被秀家突然換了話題搞得有些懵,仔細回想一下秀吉在大坂的時候確實身邊有一位妙齡女子正是茶茶,秀吉對她的要求無有不允,甚是疼愛。
秀長想到這裡,笑著說道“那是信長公的侄女,阿市公主的女兒茶茶小姐,就是山內一豐從北之莊救出來那位,自小失去了父親,如今又失去了母親,兄長大人於心不忍,自然多有疼愛。”
秀家從秀長用詞“疼愛”就聽出他對其中的秘聞不得而知,據說秀吉對茶茶的前幾次都是用強的,後來或許是秀吉能力確實出眾,又或者給與的物資補償確實豐厚,再加上秀吉一步步登頂天下人寶座,才讓茶茶認清現實。
歷史上茶茶正式嫁入羽柴家是在小牧長久手之戰後,秀吉明面上戰勝了信雄,獲得了一定的聲望,為了能夠順利吞併織田家的政治遺產,秀吉正式將茶茶納入後宮。
秀吉透過這種方式,表明自己和信長的關係是“侄女婿”兼繼承人,此時織田舊時代的大佬如柴田、池田等人皆已生死。
丹羽長秀被百萬石俸祿眯了眼睛,前田利家又沒有實力反抗,秀吉名正言順的下克上,成為獨立大名,同時將織田家家臣化。
透過時間來推算,此刻的秀吉恐怕已經對茶茶用強,倆人之間已經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秀家知道之後的歷史,但是秀家此刻說不出口,只能對著秀長繼續試探道“叔父以為,如果...我是說如果虎松真的這樣了,父親大人會如何處置我?”
秀長思考片刻後,對著秀家說道“此時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以兄長的性格定然會為虎松減除麻煩,豐滿羽翼,為他之後的親政做準備。”
“叔父說道不錯,那麼叔父認為備前百萬石的時候在減除的行列呢?”
秀長白了秀家一眼,對著他說道“你怎麼能有這番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