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收皮並無親長來到,新娘子房子珠也是一樣。
這兩個位置是給風亦飛夫婦設的。
風亦飛作為主婚人,要受一對新人奉茶禮拜,棠梨煎雪糕是侯爺夫人,不得不在眾人恭請下跟著坐上去。
這讓雪糕有點鬱悶,早知道會這樣就不來了。
說起來,還真是挺尷尬的。
孫收皮與房子珠年紀都比她跟風亦飛大。
來都來了,棠梨煎雪糕也只能跟風亦飛一起擺出笑臉,在禮官高唱下,受孫收皮夫妻倆行禮。
孫收皮倒無所謂,拉著繫有一朵大紅花的紅綢,滿臉的歡笑。
房子珠披著紅蓋頭,全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估計......大概是開心的吧。
但怎麼說,她也是嫁第八次了,這等場面經歷得多了。
禮官剛高唱完,“送入洞房!”
喜樂才堪奏響。
風亦飛忽地微微皺眉,已感應到大批人員接近,圍向了莊子。
不出意外的話,定會有意外發生。
難得穿上了一身嶄新羊皮襖子的老不死,也是神色陰沉了下來。
他面相本就生得陰鷙,先前帶著微微笑意還算好,這臉一沉,都要讓人以為,他參加的不是喜事,而是喪事。
只聽一聲暴喝響徹夜空,遙遙傳來,“房子珠,你以為躲到這裡,我們就尋不著你麼?”
孫收皮臉色一變,喝道,“不知是何方客人,來打擾孫某的婚事?”
老不死上前兩步,湊近了風亦飛,“侯爺,老朽去料理了他們?”
“今天是孫總管的大喜日子,先看看再說。”風亦飛是真想看看,是哪方人馬來鬧事。
聽這喝聲,是來找房子珠尋仇的。
瞥了一眼,房子珠雖被紅蓋頭遮住了腦袋,但氣息平穩,絲毫沒有驚慌失措。
突截聽到她向孫收皮的傳音,“夫君,是我的仇家來了,若是不好分說,便由妾身自個擔著.......”
她的聲線極似後世所說的煙嗓,略顯沙啞,柔和中卻又帶著幾分媚意。
“娘子說哪裡話,我孫收皮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既嫁與我為妻,我當要與你共進退,無需擔憂,且由侯爺來定奪。”孫收皮不以為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