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寫人第一次抽菸,會被嗆到,會咳得難受,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這樣,風亦飛就不是,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所以,風亦飛不喜歡抽菸,從此之後是碰也不碰。
但似乎老煙槍們,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有戒菸好一段時間,才重新抽起來,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可這煙氣是沒有毒的,‘辯毒’技能未作出任何反應。
只是真氣於經脈中流轉,讓風亦飛神智為之一清。
無情一直緊盯著風亦飛,見臉色有些微變化,不禁發問,“如何?風兄弟你可有不適?”
“有點古怪,但沒有毒。”風亦飛答道。
無情乘著輪椅近前,將燈盞拿了過去,輕吸了一口,沉吟了下,“有些陶陶然之感,如飲酒微醺,確是無毒。”
“那阿拉伯那老鬼怎會死了?”嚴魂靈奇道。
“去看看他的屍首,應能察知究竟。”陸破執提議道。
無情與風亦飛都是贊同,捻熄了燭火,由陳自成引路,去往另一間房舍。
屋裡堂前有一張竹蓆,躺了個身形有幾分健碩的人,已被斂屍的白麻布蓋著,看不到形貌,但沒遮蓋住他一雙大腳,趾甲縫裡有好些汙垢。
從他的面板表象,能看出這是一名老者,老人的肌膚與年輕人總是不同的,要枯槁些,卻不像死屍,有著紅潤的肉色。
屋內昏暗,窗欞上蒙著的油紙都是灰撲撲的。
賴以照明的,是屍身頭前腳後點著的幾支白燭,含含糊糊的亮著,白慘慘的。
一入屋中,風亦飛就已聞到有些微的屍臭,以及淡淡的脂粉味。
阿拉伯新死,屍首不會腐壞得那麼快,想來應是他褻瀆那官家小姐的遺體,導致沾染上了些氣息。
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戀屍癖’這種人,埋過到棺木裡的也下得了手。
風亦飛一個閃身近前,一把掀開了斂屍布。
阿拉伯是一名健壯的老漢,眼睛瞪得老大,舌尖吐出,舌頭已呈紫藍色,神情有著幾分驚懼恐慌,一隻右手僵直半張半合,像拿著什麼東西,但手裡當然已空無一物,另一隻緊緊握拳。
臉上的容色還是跟活人無異,肌膚也還保留著些微彈性,全沒點僵硬之感。
大腿上卻有一道傷口,像被尖刀插入刺傷,血液已乾涸,成了紫黑色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