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白愁飛單獨前往,想要蔡璟接見是千難萬難,任他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在相府看來,也不過是江湖草莽,一介白丁,孫收皮就會讓他吃個閉門羹。
有風亦飛陪同,又不一樣。
風亦飛是蔡璟的幹侄兒,深得蔡璟信重,便連之前往山東,夫人有所託付,未能成事,都沒受斥責,這些事兒,孫收皮是心知肚明,哪敢怠慢。
禮卻是不收的,讓白愁飛的護衛與那馬車等在了門外。
得蔡璟接見,道明瞭來意。
蔡璟卻對白愁飛不怎麼上心,反是和顏悅色的打量了下棠梨煎雪糕,笑吟吟的道,“麗質天生,頗有巾幗不讓鬚眉之色,小飛,你找了個好妻室。”
“世叔過獎了。”棠梨煎雪糕冰雪聰明,自然明白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
白愁飛得了賜座,也只能耐心等著下文,沒有絲毫不滿。
蔡璟轉向了風亦飛,“你這小子,媳婦兒都在京中,怎地不早些帶過來拜見我這叔叔?”
風亦飛正感應著,能察知堂後有高手。
按感知到的氣息,應是‘老、中、青’中的老不死跟青梅竹馬,那中間人倒是不在。
聽得這話,不由得乾笑起來。
真沒想過這回事,此刻,才省起,師弟就來過幾次相府了,雪糕卻還是首次。
“之前,雪糕還沒進京嘛......”
“你以為我不知曉,她也到刑部領了職司麼?”蔡璟打斷道。
風亦飛登時語塞,尷尬得很。
“這個不能怪阿飛,是我失禮了,沒能早點來拜見世叔。”棠梨煎雪糕乖巧的幫著說話。
“不打緊,來了便好,當是家裡一樣就成。”蔡璟笑起,“侄媳婦上門,我這做叔叔的總得有份見面禮。”
說罷,對著恭立一旁的孫收皮道,“帶少夫人去挑選幾件首飾。”
棠梨煎雪糕也不推辭,有好處就先收著,不要白不要。
謝了一聲,隨著孫收皮出了廳堂。
蔡璟這才似笑非笑的盯著風亦飛道,“雷純是你帶來的,如今你又將六分半堂的死對頭帶了來,這是何意?”
“現在不同了嘛,金風細雨樓都換了人領導,跟六分半堂也沒有什麼大仇,白大哥是我好兄弟,他絕對信得過。”風亦飛笑嘻嘻的道,“不如,就由世叔出面,讓兩家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