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
就如怒虎一般,似要撲襲而出。
顯然,鐵手所說的公孫兄弟,讓他是暴怒異常。
可是,孫疆並沒有出手。
因為,他的目光已落向了廳外,看見了風亦飛。
霎時間,他的怒氣一下就消了。
沖天的怒火就如沒存在過一樣。
起身,快步迎出,還咧開了大嘴,扯出了笑容,“風大人來到,老夫有失遠迎!快請裡面坐!”
縱是笑,他笑起來仍是猙獰的,兇惡的。
廳中除了鐵手,還有一人。
這人眉很粗。
粗得像羅漢的兩條胳臂,打橫放在臉上,向左右鬢各攻出一拳。
眼卻很細。
細得像沒有了眼睛,又像是畫他的人偏生是忘了畫上眼睛似的。
一身黑色勁裝,從髮髻袵襟到靴尖鞋底都是純黑的沒有一點雜質,也無一點雜毛。
一根白髮也沒有,整個都是黑的。
在他黑紫臉膛上,看不出他的年齡,甚至會讓人錯以為他連笑的時候牙齒也是黑色的。
他彷彿是一個應該活在午夜的人。
膚色不像中原人士,但五官面貌卻與化外蠻夷也不同,不是黑叔叔,至少他的嘴唇不厚,頭髮也不卷。
不止不卷,還很長,在後頸束了起來。
從他筆挺如標槍的坐姿,能見他的髮辮垂到了腰間,像是一條尾巴。
‘黑夜神捕’劉猛禽。
一如其綽號,要他真是隱入黑夜,要只是以目力觀察,怕都看不出來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