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是何人,元老你就不需管了。”為首的一名黑衣蒙面人慢條斯理的答道。
他似是刻意改變了嗓音,聽著格外的尖利。
“元老你等待的賓客也不會來了,大多都已被我著人半路堵截,不願折返的就已赴了黃泉路。”黑衣人繼續說道。
他說話間,又有數十名黑衣人縱上了牆頭,拉開了勁弩。
庭院裡那幾席,坐著的賓客都站了起身,卻不是戒備那些忽如其來的黑衣人,反是冷眼望向了元十三限。
不消說,他們也早與那些黑衣人沆瀣一氣。
“敢犯我元神府,壞我親事,今日你等一個都不能活!”
元十三限這會全不像面對天衣居士一樣,絮絮叨叨的先說道上一大堆,話音未落,他就已張弓,搭箭。
似隨手捻來了一絲月華,光箭於無形的弓上凝出。
但這箭卻有著幾分暗紅之色。
‘傷心小箭’風亦飛見過數次,悽絕凌厲,本是璀璨明亮,甜山一戰裡,也只有老元負傷後,才變成了暗紅色。
如今還帶著暗紅,是表示,老元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
指松,箭發!
黑衣人仍是神態自若,不閃不避。
但他身側卻搶出了另一名黑衣人,雙掌翻飛,疾劈猛斬。
看起來不像是掌法,反像是使兵刃的武功,只不過他是以掌為刀使出。
出手也是快捷無倫,若不是風亦飛眼力過人,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氣勁排山倒海般狂飆。
只是勁力餘波,都如秋風掃落葉般,將周遭散亂的桌椅震得粉碎。
一眾黑衣人匆匆走避。
這名黑衣人“噗”地一下,血染蒙面巾,可他居然真個是將這一記‘傷心小箭’給接了下來,“蹬蹬”退了兩步,光箭已在他強橫的勁力下,消散當空。
元十三限如片紅雲般縱出,當頭撲下。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早退了開去。
風亦飛眼尖,看得分明,出手擋架‘傷心小箭’的那黑衣人眼瞳裡有些詫異之色。
元十三限攻襲上前,他也只能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