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雪糕已經睡了,她的睡姿很安分,不是抱著她的時候,她就是筆直的躺著,整夜安睡都不會怎麼變姿勢。
風亦飛小心翼翼的放置好遊戲裝置,輕手輕腳的跑去洗刷了番,吹乾了頭髮,才鑽進被窩。
棠梨煎雪糕忽地睜開了雙眼,扭頭望了過來。
“你還沒睡著啊?”風亦飛覺得自己動作都夠小的了,應該不會驚動雪糕才是。
“睡了一會了,我本來就很容易醒,稍微有點響動,就會醒過來,又不像你,一睡著就跟小豬一樣,半夜還會搶我被子。”棠梨煎雪糕道。
風亦飛尷尬的一笑,此前還真沒發現這事,這算是習武之人的警覺嗎?
“那繼續睡吧?”
“醒了就要過一會才能睡著了。”棠梨煎雪糕打了個呵欠,人卻像更清醒了些,“鬧得那麼晚,你去甜山的事情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件,她玩遊戲的時間還是很規律,10點過些就下了,並不知道後邊的事態發展。
“我被老元開除了,還真是發生了挺多事呢。”風亦飛把事情經過全盤托出,述說了一遍。
棠梨煎雪糕聽完,說道,“元十三限開除就開除了吧,反正他也不教你什麼,你也不需要他幫你壓制功法隱患了。”
沉吟了下,又道,“白愁飛就算說的不是假話,但其中肯定也有問題,蘇夢枕如果真是要對付他,哪裡需要擺什麼鴻門宴,暗中下手不更好嗎?”
聽得雪糕這話,風亦飛不禁一怔。
棠梨煎雪糕繼續說道,“你剛都說了,蘇夢枕最大的缺點,就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兄弟,他跟白愁飛才結拜那會,就能把白愁飛直接提拔上來,做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這也表明了,他很有氣量,用人不疑,我估計他擺那宴席,很可能是要再試一試白愁飛,看看還有沒有周轉的餘地,也算是給手下人一個交代,白愁飛絕對是先得到了訊息,才做好了準備反叛,打跑了蘇夢枕,徹底掌控了金風細雨樓......”
風亦飛愣住。
雪糕這一番話,確實也有些道理。
只是,真不想把老白想得那麼壞。
“我之前一見白愁飛,就覺得他是個很有心計的人,你跟他做兄弟,還真得防著他一點。”棠梨煎雪糕側過了身子,伸指輕戳風亦飛的胸膛,“你呀,還是太單純了些。”
風亦飛一時無言。
棠梨煎雪糕拉起風亦飛一條胳膊,壓在了腦袋下邊做枕頭,又湊近了些,嬌俏的笑了起來,“我也就是喜歡你這一點,沒什麼心機,藏什麼心事都能從臉上看出來了。”
有嗎?
怎麼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在誇我?
轉移話題道,“下了線,我們還討論遊戲裡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