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是不太懂的。”風亦飛撓頭。
蔡璟悠然道,“若我在官場上鬥倒了傅宗書,自然是要翦除他的黨羽,可傅宗書是遭人刺殺,我再有所動作,不免就讓人生疑,我是主使此事之人,必會為皇上所忌,所以,與其有關的一干人等,此時是動不得,也不能動。”
頓了頓,又道,“方應看恰在這當口來進言,他的心思,真當我看不出來麼?有句老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什麼事情,都不能過了頭,方應看能從此事獲得好處,罵名可都要我去擔了,這不是好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風亦飛卻已明白他的意思。
因這原因,蔡璟不但不能去對付原本傅宗書一黨的官員,更要韜光隱晦,以避嫌。
“你這段時日,該辦的案就去辦,卻不要太過肆無忌憚,惹出什麼事端來,這多事之秋,我不好相護。”蔡璟道。
“我明白的。”風亦飛點頭,心中有些犯嘀咕,蔡璟居然完全沒有責怪自己殺了餘近花的意思。
這念頭剛起,就聽蔡璟道,“你的功法隱患,有尋覓到解決之法?”
“有了些眉目。”風亦飛答道。
蔡璟突嘆了口氣,“餘近花本是我身邊近衛,也不是有心瞞著你,只因他在我身側之事,不好讓人知曉......”
風亦飛沒有說話,靜聽他說下去。
“你功法隱患之事,餘近花早告知了我,他所得的山字經有所缺失,未能一窺全豹,並不能為你怯除禍患,故而才讓你拜入元十三限門下,元十三限武學天資過人,連那偽經都能練得通了,若你得其傳授,明瞭其中訣要,再輔以餘近花手中真經,或許能找出解決的法門。”
蔡璟說罷,凝望了風亦飛一眼,“武學之事我並不通曉,就依了餘近花所言,他行事招致天怒人怨,死在你與盛崖餘、崔略商手中,我也不怪你,但不想因此事,讓我們叔侄之間,產生嫌隙。”
風亦飛點頭,蔡璟確實是像長輩對待門下子侄般,還特意做了這番解釋,哪還有什麼嫌隙。
他雖是名聲不好,被普羅大眾視為‘奸相’,對自己卻是挺不錯的。
全因造孽的好感度的關係麼?
驟然間,郵箱上的信鴿圖示閃動了起來。
在蔡璟面前,風亦飛也不好去拿出信箋來檢視,但已獲得提示,是獨孤師兄發來的。
“可要留下吃頓便飯?”蔡璟問道。
“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改天再來拜見世叔。”風亦飛趕忙推卻,還想著跑趟神侯府呢。
“去罷。”蔡璟頷首。
風亦飛立馬就起身告別,一溜煙的跑了。
出得相府,展開信箋一看,附件裡帶上了苗疆毒龍潭的幾種毒物,卻是一個字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