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風亦飛用出的是‘吸髓大法’,瞬息間,獨腳銅人與鉤鐮刀上蘊含的勁力都如泥牛入海,卸去無蹤,更將他倆的兵刃牢牢黏住。
撤回都是不及,血霧遽地變得濃重,化作了兩隻大手,將他們攥在了掌中。
舒自繡是伏身進擊,血色大手直將他整個人都按向了地面。
按下去的是囫圇一個大活人,湧起的卻是道道血泉。
“啪”地一下。
舒自繡人沒了,只剩一攤混雜著衣物碎絮的糜爛血肉。
酈速遲也沒好到哪去,遭血色大手抓住一捏,七竅流血,眼珠子都蹦了出來。
旁人只看見他被那血霧凝作的碩大手掌握住,可暗中,血霧已化作了無數鋒刃利刺,扎破了他的護身勁力,將他刺了個千瘡百孔。
因‘洗髓大法’之故,血霧裡此際可不止有風亦飛本身的內力,還吸納了他倆全力進擊的勁道。
“這麼弱。”風亦飛才吐槽出口,就覺一股凌厲勁風斜刺裡直襲而來,鑽往脖頸要害。
時機抓得相當準,風亦飛身周的血霧都已經凝作了那兩隻大手,如不設防的一般。
那是一道鎖鏈連著的鋼錐。
出手的是鐵蒺藜。
另有數枚‘鐵蒺藜’,嘯嘯連聲,跟著鎖鏈,隨後擊來。
風亦飛猛一旋身,劈手就抓住了鋼錐。
另一手在轉身之際,屈指連彈,劍丸激飛而出,不偏不倚的擊中襲來的‘鐵蒺藜’。
這樣的攻擊,哪能逃過風亦飛敏銳的靈覺感應。
異變忽生,‘鐵蒺藜’居然在劍丸擊中之際,爆了,變作了無數利刺,彈射而出。
鎖鏈底下,更彈出了一支細如小指,滿帶倒刺的鉤子,勾向風亦飛的鼻尖。
鐵蒺藜的暗器詭奇,確有獨到之處。
這魚鉤般的暗器,竟可與鎖鏈一同射至,才復彈出來。
風亦飛眼疾手快,一縮手,就撥向了“魚鉤”。
“魚鉤”應手彈飛,可,其中又射出了一支細如牛毛的尖針,扎進了風亦飛的指間縫隙。
這‘魚鉤’還是子母鏢!
看似命中,風亦飛掌中卻生起了幽黯漆黑的氣流,飄飛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