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挪移,都如陷身泥沼,受到了層層阻滯。
但,並不是沒有應對的法子。
只要是氣勁形之於外,就好辦了!
血霧一展,蔓延而開,忽漲忽縮,仿似活物一般。
用出的是‘吸髓大法’。
柔勁力場全被吸附、卸去、反衝。
血霧再生變化,遽地凝作無數利刺,從四面八方朝著文張刺出。
文張連連揮出掌影拳風抵擋,節節敗退。
做得抵禦,利刺卻又會變作柔若無骨的觸手,裹纏而來,全不受他掌法拳法的柔勁所制,每逢觸及,還像有著一張利齒的惡獸般,噬去一縷勁力,再以之反擊回來。
這詭奇的血霧似是越受轟擊越是強盛。
文張登時坐蠟,他與鐵手對敵,正是全憑著袖功與柔勁力場,以柔克剛,化解鐵手的強猛掌勁,可一碰上風亦飛,就如碰上了天生的剋星般。
先天無相指劍的劍氣已是難以招架,鋒銳無匹的劍氣光憑柔劍不能完全御之於外,只能固守要害,不讓正劍的劍芒及體。
又有這詭異邪厲的血霧仿似無所不在的襲擾,文張頓時慌了、驚了,七情上面。
身子驟地一沉,那血霧竟是不知何時裹捲上了腳踝,旋著繞著攀沿而上。
血霧摩擦著護身氣勁,發出了尖銳刺耳,猶如指甲刮玻璃般的聲響。
文張也無暇他顧,因為他眼前的已是一片血色瀰漫,都看不見風亦飛在哪,濃重的血霧團團滾滾的打著旋,無數觸手張牙舞爪的撲擊而來。
但他能察知風亦飛必在其後。
周圍的慘呼聲被血霧一阻,聲調都走了音,仿如鬼哭陣陣。
文張只得奮力揮拳揮掌抵擋,發出的道道勁力都如泥牛入海,一股接著一股的被血霧吞噬進去。
退,不得退,只能硬擋。
文張吐氣揚聲,氣勁勃發,雙拳上的勁力,忽而轉柔為剛,裹住了他的拳頭,凝出了兩道猶如金剛杵的虛影,疾轟向卷襲來的觸手。
血霧化出的觸手被轟散了,可他拳頭上的虛影也散了,勁力像是被抽離一般,扯向了四下,連帶著雙拳都被扯動,向下垂落。
但,隱在血霧後的卻是一道螺旋鑽頭般的光劍。
光華雖是內斂,卻是凌厲異常的疾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