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仇也笑了起來,“本將公務在身,來此勘查,騷擾之處,倒要高老闆多包涵了。”
風亦飛一怔,息紅淚確是說過高雞血人脈廣,生意做得大,跟朝廷許多官員都有交往,拉了不少人入股,看來確有其事,鮮于仇對待他的態度,是一點都不顯輕慢,全然不像對待普通百姓。
高雞血道,“卻不知是要擒拿哪個犯人?”
鮮于仇笑容一斂,“實不相瞞,我這回來,是要抓拿朝廷欽犯.......”
還未說完,高雞血就打斷道,“朝廷欽犯,莫非是戚少商?”
鮮于仇道,“高老闆知道就好。”
高雞血大笑了起來,“我當然知曉,這陣子官軍為了抓拿戚少商,還去了圍剿毀諾城,這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天下不知者幾稀矣。”
說著,話鋒一轉,“何況,文大人早有書信示下,若戚少商那逆賊逃亡,讓我帶著手下兄弟協助擒拿,要戚少商來了思恩鎮,早就讓我擒下去找文大人領功了,鮮于將軍率兵退去罷,別嚇著了鎮子裡的百姓。”
這番話似是出乎鮮于仇的意料,“哦”了一聲,神色仍是不變,眼眸裡卻明顯的透出詫異與不信。
風亦飛也覺奇異,凝望向高雞血。
他說出這樣的謊話,要怎麼圓下去?
要是他真投靠了文張,這會光景,怕早就跟鮮于仇聯合下手了吧?
“你不信麼?這也難怪。”高雞血朝向韋鴨毛道,“韋老哥,將文大人的密函拿出來給鮮于將軍過目。”
韋鴨毛自衣襟內摸出了一份火漆密封的函件,掠前了些,一揮手,信函就平平穩穩的橫空劃過,投向鮮于仇。
鮮于仇一手接住信函,小心翼翼的拆封,拿出信紙,開啟,展讀。
風亦飛瞧他那架勢,一眼就看出,他是提防著怕信封裡沾有毒藥。
火光映照著鮮于仇的臉龐,他在讀信之時,看著臉色著實有幾分陰沉,也有幾分驚奇。
火把“畢剝畢剝”的燃著。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風亦飛忽截聽到了一道傳音,是鐵手發給無情的,“大師兄,平亂玦拿出來沒用。”
兩人似還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