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頹然倒地,卻也沒立即死去,掙扎著呻吟道,“鐵手......你......怎知......?”
鐵手搖首道,“你們喬裝得還不錯,可也太大意了些,普通人家見著陌生人,就算微笑招呼,情知孕婦腹痛,必是焦急難當,這等情狀,哪會停下來跟人隨便攀談呢,再者,我提議要揹他下山,你居然完全放心,就這麼順杆子往上爬,答應了下來,也不擔心自家“娘子”有什麼閃失,而又不問我等腳程快慢,分明是將我們當作有武功的人。”
男子慘笑,笑容難分哭笑。
鐵手繼續說道,“你別看這兩個疏忽並不重要,但只要有疏失,就會叫人生疑,一旦生疑,就會加以防範注意,若我沒料錯,你應就是‘百變’秦獨,而這扮做女子的想必就是‘刺蝟’張窮了。”
男子吃力的道,“你別......得意......我們的......人......定會......”
會怎麼樣都還沒說出口,餘魚同就一掌拍了下去,男子登時了賬,喪了性命。
他可全是鐵手對付的,要不蹭上一把,那經驗就沒了,掉落更是無從說起。
多少也是有些經驗的。
鐵手也沒在意,男子本就是奄奄一息,就算不補上致命一擊,也多活不了幾刻,自語道,“還有王命君,樓大恐與彭七勒,怎地,王命君會派他們兩人來送死,全無後手,平白分薄了自己的實力,卻是為何呢?”
他想不通,餘魚同也想不明白,拾撿起了掉落。
帶著你老婆抹去了兩具屍身上的易容藥物,鐵手猜得沒錯,裝女人的是‘刺蝟’張窮,男子就是‘百變’秦獨。
ROLL點框彈出。
出的是一本書冊及一個卷軸。
書冊是秦獨出的,是易容的法門,他雖號百變,但易容術也沒強過‘下三濫’何家的獨門手法,與之不同的是,他這法門是全以易容藥物塑造出不同的樣貌,不像何家的一樣製作一張面具。
卷軸則是張窮出品,他綽號是‘刺蝟’,但也擅長將人變作“刺蝟”,卷軸裡就是製作那暗器鐵篩的法子,還得要機關術達到高階才能學習。
都是藍色品質,算不得多好的東西。
餘魚同要了易容術,帶著你老婆就把卷軸給收了起來,機關術沒怎麼苦練過,還學不了,只能暫且收著,也派不上多大用場。
翻過了山嶺,暮色漸晚。
遠處有座密林環繞著的石塔,斜陽映著幾隻歸鳥盤旋,天邊殘霞亂紅,很有一種淒涼的意味,直如是一張畫卷。
餘魚同可沒有什麼傷春悲秋的心思,擔起了尋蹤覓跡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