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說他青面獠牙,兇如鬼神,身高逾丈,腰圍七尺的麼?這看著和尋常人也沒什麼兩樣啊。”
“元家老爺居然會認為他會秉公執法?莫不是不曉得他的綽號是‘屈打成招’,官字兩張口,白的也能給說成黑的......”
“不就是,元家夫人挺好的一個人,待人都極是良善,怎會是什麼兇手?”
認同這話的人還挺多,可見元無物的老婆休春水平素是多麼擅於隱藏。
風亦飛聽得蛋疼,你們這些吃瓜的路人哪來那麼多戲,一丈高還腰圍七尺的是什麼怪物了?
都開啟了‘聆聽’的功法,想看看元無物跟司徒不、奚九郎之間會不會暗中傳音交流,鬧出什麼古怪。
但什麼都沒聽到,他們沒有互相傳音。
總不能他們會‘束音成線’那等高深功法吧,看著就不像,連蘭姐、明珠姐都不會。
突聽幽州知府徵詢道,“不如就讓他們一觀供詞,於堂外旁聽?大人意下如何?”
“可以。”風亦飛也無所謂,看來元無物與司徒不確是在幽州府有些勢力,幽州知府多半是不想治下鬧出什麼亂子。
得風亦飛首肯,幽州知府當即發話,元無物、司徒不、奚九郎可以進去,其餘人等只能在府衙外等候。
三人一到大堂外,梁紅石與休春水就哭叫了起來,說道遭了冤枉之類的話兒,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奚採桑則是面無表情,默默的看著地面,居悅穗就像失了魂般,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可任梁紅石跟休春水怎麼哭叫,元無物和司徒不都沒做理會。
他們倆似是文化水平不行,接過供詞就轉交給了奚九郎,讓他閱後轉述。
奚九郎看了幾眼,臉色不止是發青,整個都黑了下去。
“說的是啥?奚秀才你倒是說啊!”司徒不催促道。
元無物的神色也陰沉了下來,奚九郎這副神態,哪還會不清楚,夫人犯下的罪行多半不是被冤枉的了。
風亦飛當然知道奚九郎為什麼會不敢讀出口,供詞早就看過了,開頭就寫著她們幾個都跟奚採桑有染。
江火漁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本就因伍彩雲被抓差點遭害死怒在心頭,這下算是逮著了機會。
湊過去,就大聲讀了起來。
奚九郎想掩都掩不及,元無物一手拂上他的脈門,劈手就將供詞奪了過去,在江火漁船面前展開,“小兄弟,你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