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風亦飛一笑。
除卻那碟乳酪,也吃得差不多了,當即出門叫來小二打包,一結賬,還真的是貴,就五道菜加一碟乳酪,去了足足八十三兩銀子,不怪得白愁飛說京城裡邊的酒樓他消費不起了。
滿足了口舌之慾,嚐了個鮮,這偶爾為之,也算不吃虧了。
本來還想著在這酒樓裡多買點乳酪的,現今還是算了,這裡的東西太貴,在別的地方也不是買不到。
出了京師,兩人疾趕往六分半堂。
也就是十數里路,不算太遠。
六分半堂的總堂是座落於山嶺之巔,山不算高,在山腳下就能看到一座仿若巨塔的建築,樓臺宏偉壯闊,五座副樓猶如巨臂合抱,盡得屏障拱衛之利。
道路挺開闊的,都鋪了青石板,容得了幾十騎並騎而行,也沒見有六分半堂的弟子把守。
可才過得半山腰,風亦飛就已聞到空氣中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山巔隱隱有呼喝聲傳來。
不由得心生疑惑。
棠梨煎雪糕雖沒察覺動靜,但聞到了些氣味,“好像六分半堂出事了。”
“我們過去看看。”風亦飛道。
這個時候,誰會來六分半堂鬧事,按雪糕聽西柚秀兒說的,金風細雨樓的人馬都已經退回去了啊。
兩人當即加快了些速度,又近了些,只聽一把充滿磁性,卻又森冷無比的聲音響徹四野。
“我再問一次,誰可告訴我,雷震雷,雷陣雨,與雷損那三隻老烏龜躲在哪?說了的,老子答應免他一死!”
一人大喝道,“剛就跟你說過了,雷震雷老堂主已經去世,雷陣雨叛出了我們六分半堂,總堂主還沒回來”
這人的聲音卻是小了許多,要不是風亦飛聽覺敏銳,還真聽不清楚。
“我不信!”先前發話的那人冷聲打斷道。
風亦飛滿臉黑線,你要人說,說了你又不信,你這不是坑嘛。
又靠近了些,遠遠的能看見,圍著六分半堂的高牆都有數丈高,大門洞開,鮮血如河流般自裡邊淌出,將土地都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透過大門,能見裡面是一個廣場,可那裡竟然有一座屍體摞起來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