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你都警告我了,我怎麼還能再亂來呢。我今天就是找安哥一起到同音歌廳唱歌,誰知意外地碰到了幾個高中同學。他們中間有一個叫黃周舟的和我在上學時有過節。就仗著人多欺負人,安哥被他們打斷了三根肋骨,我被那個黃周舟按在地上打。”
衛從文沒有意識到今天這件事對於他們衛家是一個非常嚴重地危機,所以,當他父親問他時,他習慣性地開始撒謊。而且,是有真有假,在他看來,以父親的官職,擺平這件事很簡單。他現在心裡還在想著等把那幾個傢伙關起來,如何找個機會把那劉雪給上了!
“小文,你要和我說實話!你確定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衛國立知道兒子口中的安哥,這傢伙是鍾吾混社會的。原來是鍾吾酒廠專門幫別人拉酒糟賣酒糟的,後來組織了一個酒糟幫,幫裡都是和他一樣拉酒糟的。
剛開始這酒糟幫還是隻為幫裡兄弟的不平事出頭露面,後來慢慢地性質就變了,開始橫行鄉里,欺男霸女了。
後來在鍾吾成為黑道第一大幫,被人舉報到了彭城,彭城警方連夜出動,端了這個幫派,而衛國立因為早年和安進有幾分交情,偶然知道了彭城的行動後,提前通知了安進,結果酒糟幫一百六十八人,只有安進一個人逃脫了。
後來,安進改頭換面又潛回了鍾吾,是衛國立給他安排了一個光明的身份。所以,安進就成為了衛國立在鍾吾的一把刀。
既然兒子提到是和安進一起的,那就不會有假,因為他可以去問安進。這一點,兒子是知道的。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心裡就有了很大的疑惑。
陶雲東的底氣在哪裡?
他憑什麼敢明目張膽地站在他的對立面?
“你的那些同學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你們吧?”
他想起了兒子話中的這一點漏洞。再次嚴肅地問道。
“嗯,那個…我的那些同學裡有兩個女同學長得漂亮,安哥有一個手下看人長得漂亮,就開了句玩笑。”
衛從文繼續編織著謊言,而且是面不改色的。衛國立沒有從兒子的表情上發現驚慌,以為事情就是和他說的一樣。雖然他明白兒子口中所說的開了句玩笑肯定不會是如此簡單。可在他想來,最多不過是說幾句調戲的話而已。
他在車子裡又仔細地想了想這不安地感覺到底在什麼地方,依然沒有頭緒。只是,也許是因為在聽到了兒子的話,這不安的感覺現在變輕了。他定下心,這才帶著兒子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好了,你和這兩個警員過去吧!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放心,只要你沒做錯,就沒有人能夠誣陷你!”
衛國立把兒子輕輕地推了過去,讓他跟那兩個等待在車外的警員走。這裡是警局,是陶雲東的主場,他不可能不由分說就把小兒子帶走,只能按照警局的程式走。
“啊!爸,我想回家!”
衛從文眼神裡露出驚慌的神情,他以為自己只要和父親說完,就可以回家了。沒想到自己還要去接受審問。
“從軍,陪著你弟弟一起。”
衛國立沒有看到小兒子眼中的驚慌,揮了揮手,讓大兒子跟著一起進去。衛從文眼看已無法改變,只能被夾在兩個警員的中間,進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