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隨手將手中年輕人丟向他,擺了擺手,說道:“快走,快走,站著礙眼。”
中年修士笑道:“這就走。”
年輕修士靠山到了,底氣也足,指著陳九道:“爹,我的飛劍還在他那,我要拿回……”
年輕修士身子一僵,突然不敢再說話,因為他爹正冷冷看著他。
身著金龍紫象服的中年修士一揮手,瞬間遠去,直到遠離海岸,他才直直看著年輕修士,沉聲問道。
“你可知剛才那修士是誰?!”
年輕修士有些摸不著頭腦,茫然道:“不就是個一隻手的修士嘛,還穿個青衫……”
他身子猛然一震,恍然大悟,“是那青衫客陳九,如今的北蒼冥第一!”
金龍紫象修士微微點頭,“本來你招惹了他,我都已經放棄你了,沒想到你運氣夠好,他竟然沒殺你,還把你放了,算你命大。”
年輕修士面容苦澀,今天這一出算是自己遭殃,打碎了牙齒往肚子咽吧。
中年修士眼神虛起,看向那青衫客所在的岸邊。
這陳九一人差點錘殺關山雙金丹的事蹟,他是聽說過的,不過其中過程皆不詳細,且眾說紛紜,不能全信。
中年修士對這說法便有些存疑,那關山雙金丹他是知道的,一劍修一老道,都是極強金丹,合力起來隱隱有無敵姿態,這陳九真能錘殺他們二人?
中年修士思索一會兒,便輕笑一聲。
就算他陳九能夠一人錘殺雙金丹又如何?
不久後的東海眾修與北蒼冥東岸開戰,可不僅僅只有雙金丹,到時候這陳九如何打得了十位金丹,不過送死而已。
北蒼冥東岸近些時日也是人心惶惶,其中小宗門已經撤離,另尋根基,大宗門向外求援,可北蒼冥本就金丹稀少,且極不團結,都是巴不得對方死,偌大一個北蒼冥東岸,竟然沒求來一位金丹修士。
如今北蒼冥東岸只有雙金丹駐守,臨近大戰時,另外一位金丹宗門又宣傳不摻和,大概意思就是你們打架我不參與,你們也別打我,就是個中立態度。
如此一來,就真是陳九一人打十金丹了。
經過有心人宣傳,此事一時間算是天下修士都有耳聞。
一人守門,要去扛東海十金丹,其中半數劍修,這種事跡,讓人心神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