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又怔了一下,橫豎打量黎陽兩眼,愁眉苦臉。
哦豁,女拳來了。
主要是他和女人打架,這無冤無仇的,他也下不去重手呀。
女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咋滴,下不去手?”
陳九點頭。
女子一哼氣,“那老孃就打你個半死,叫你小瞧女人!”
陳九搖頭,表情嚴肅,義正言辭,“書上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黎陽好看眉頭挑起,去你孃的男女授受不親,能挨老孃一拳再來說此話。
陳九又接著解釋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魯迅先生說了,這男人和女人打架,一個搞不好,是要懷孕的。”
女子眼神一瞪,驟然一拳,直接將身上有傷的青衫客一拳打下城頭,砸入地面。
周圍修士大驚,發覺是這兩人,連圍觀都不敢,趕忙跑遠,怕被女子殃及池魚。
許久無動靜,黎陽在城頭上皺眉大喊一聲,“死了沒?”
底下坑洞傳來聲響,“快了,拿壺酒來。”
女子皺眉,一腳將身旁酒壺踹下,踢至坑洞裡,轉身就走。
青衫客接過酒壺,直接灌去,順帶一拳打斷自己心脈,氣息驟停。
強行當個醉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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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妖獸攻城聲勢依舊不斷,城頭高坐二十四人看著活蹦亂跳的陳九,眼神皆為怪異。
這人昨天不還一瘸一拐嘛?
咋個今天又生龍活虎呢?
恢復能力這麼強,莫不是天生就是個為了打架的。
城頭高境修士心中已有定數,以後萬不能去招惹這青衫客,不然第一天各自打個重傷,第二天這人又生龍活虎的跑來錘你了。
這擱哪講理去?
陳九在城頭逛噠兩圈,實在無事做,下邊戰線也較為輕鬆,用不著幫忙,當下便有些無聊,袖子攏起,蹲在鐵爐旁,看那鐵匠打造寶甲兵器。
鐵匠一看這青衫客來了,趕忙聚精會神,拿出十二分精力,不敢鬆懈分毫,用力捶打,雕刻陣法。
陳九在旁看得不斷點頭,覺得這鐵匠氣力真不錯,敲的這麼氣勢洶洶,還挺有規律,要是整首曲子,就該踩點了。
鐵匠哪知道這些,看到陳九不斷點頭,以為是對他技術讚賞,當下更賣力,一副寶甲打造下來,把自己累得半死。
陳九當下便又搖頭,覺得這鐵匠氣力還是要再練練才行。
他忽然轉頭,凝視戰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