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倒是好意思,接過丹藥,蒼白臉上強撐起一抹笑意,“謝過姐姐。”
女子便面色羞紅,好心囑咐一句好好養傷,隨即羞澀快步走遠。
城頭青衫客這副悽慘的落魄模樣,倒又成了城頭獨特景象,引得女子傾心。
女子城頭看青衫客,男子便在城頭看女子。
一環接一環。
陳九臉皮也厚,腆著臉對幾位女子修士親熱得叫著姐姐。
那幾位女子修士應該是大宗子弟,出手闊綽,經常打賞陳九大筆子鼠錢。
陳九收了錢,蒼白麵龐笑臉盈盈,嘴巴像抹了蜜,趕忙謝著幾位女子。
遠處看女子的男子修士就不樂意了,氣得牙癢癢。
紛紛在心中咒罵這陳小人為何不死,現如今還吃得軟飯,真是引人唾棄。
不管男子修士如何想,陳九的生意倒是日漸火熱,成了城中名副其實的靠臉吃飯第一人。
閒來無事時,他還會靠在城牆邊上,伴著明月秋風,哼些前世小曲。
許多女子修士便愛聽陳九哼曲,經常給他大筆賞錢,要他哼上一段。
陳九收錢辦事,哼曲時,四周女子便高聲歡呼。
陳九這幾日天天都去的很早,回得很晚,賺了不少子鼠錢,在城中租了一處客棧,與少年同住。
他每日都要去各處商鋪和路邊攤子問一下,有沒有治療風寒咳嗽的藥,多少子鼠錢都可以商量的。
各處攤子都是有藥的,各種各樣,陳九全都買了一份,差不多花完了這幾天賺的子鼠錢。
少年也都吃了,但風寒也沒見好,仍是經常咳嗽,有擅長醫術一脈的修士看了,說少年是因為靈氣消耗太過度了,傷到了根本,要慢慢溫養,一時半會好不了。
陳九點頭,謝過醫師後,每天都會帶些溫養身體的藥材回來,讓少年自己熬湯喝。
兩個病號,便成了城中又一笑談。
說這奇人榜修為最弱的兩人混在一起,成了兩個真正的廢物,倒也搭配,好笑好笑。
日子在秋風落葉中漸漸過去。
陳九身子好了一些,只是臉上仍然蒼白,沒什麼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