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與拳頭雖然都能傷人。
但說實話,這些人的言語都不算重。
還沒重到陳九要和其講拳頭的地步。
陳九對人一項和善。
畢竟和氣生財嘛。
只是實在沒人願意與他一道去山脈之中,便著實有些無聊了。
今日他就在山脈外圍逛了一圈,採了些雜七雜八的廉價藥草,拿到當鋪之中,賣幾個子鼠錢。
好在當鋪大多隻認錢,沒為難陳九,三枚子鼠錢,價格公道,給到了陳九。
陳九去酒鋪買了一壺酒。
踩著月色,直上城頭。
此番小天地的月色極美,真如白玉圓盤一般,高高懸掛,細細看去,引人入勝。
陳九又看到了那揹負巨劍,濃眉大眼,表情嚴肅的少年。
他閒來無事,便一屁股坐在其身旁。
少年神情嚴肅,謹慎的向旁挪了兩下。
陳九忽然問道:“你是劍修?”
少年神情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
至少現在還不是。
陳九笑了笑,“不是好呀,這些劍修,全都是些不講理的,聽不進話。”
就像那曾經高高在上的女子劍修一樣。
少年神情認真,“我想當劍修。”
陳九一怔,沒想到少年會如此說,隨即輕笑道:“有個志向也挺好。”
他沒多說。
少年也沒多問。
兩人再次無言,陳九灌了一口酒。
他突然想起前幾日在城中時,一位修士眉飛鳳舞的給他描述劍修風采。
天下劍修,手中飛劍便是最大道理,萬般理由,只說與飛劍聽。
那修士言語之間,神情全是嚮往。
陳九又飲一口酒,不屑搖頭。
飛劍有個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