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詫異,隨著陳九的目光打量而去。
眼前是座簡陋學堂,其中十餘位衣衫老舊的幼童端坐在破舊凳子上,伴隨著破洞屋簷滴落的雨滴,聽著學堂先生講課。
先生嗓音溫醇,不急不緩。
周賢看到其面容時,神情也驚訝。
那是一位瞧著溫文爾雅的中年人。
陳九眼中已有眼淚盈餘,死死握著持傘的手,忍不住的小聲呢喃道。
“師兄。”
周賢心疼的挽著陳九臂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陳九單手輕輕抱起周賢,然後就這麼站著,直到學堂授課結束。
周賢小聲道:“把我放下來吧,我不累。”
“我怕你站累了。”陳九放下週賢,輕聲回道。
周賢搖頭,她也是修士,怎麼可能就這麼站累了,她紅著小臉道:“我只是想你抱著而已。”
陳九輕笑點頭,“以後一直抱。”
周賢嬌羞頷首。
中年人將自己老舊的雨傘給了一位學生,自己走到門前,瞧著雨有些加大的跡象,趕忙用袖子遮著頭,沿著屋簷,焦急的朝家中趕去。
陳九從儲物法寶中又拿出一把傘來,單獨打著傘追上中年人,叫聲道:“先生慢些走,慢些走。”
中年人詫異轉頭,瞧著為自己打傘的陳九,疑惑問道:“你是。”
陳九笑道:“在下陳九,因仰慕先生教學風範,決定資助先生。”
陳九說著,又從懷著拿出一大袋銀兩,遞給中年人,“先生收好了,就當陳某為諸位學童與先生盡的綿薄之力。”
中年人面色驚喜交加,卻又不好意思收下銀兩,卻耐不住陳九的強塞,且自己與學堂卻是也需要,便收入手中,當下後退半步,站於雨中,朝陳九鞠躬行禮道。
“在下桃禮,謝過閣下相助之恩!”
桃禮再抬頭時,眼前空無一物,只留一把油紙傘,與一句傳入他耳中的話語。
“先生大禮,陳某承擔不起。”
陳九站在房簷頂端,瞧著撿起油紙傘快步跑遠的桃禮,面色溫和,輕輕搖了搖頭。
“師兄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