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身後的元嬰長老苦著眉頭,一直勸道:“少主,如今我們不宜露面,你心意到就行了,咱們快走吧。”
杜勇面色執拗,持著花圈,嚴肅道:“古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先生現在都這樣了,我怎麼能丟棄王先生於不顧?!”
杜勇說完,徑直朝陳九跪下,悲慼哭喊道:“爹!”
陳九是徹底繃不住了,覺得杜勇這小子肯定是小時候腦袋受到了什麼打擊。
陳九微微起身,震動出身上血痂裂痕,拍了拍跪在地上的杜勇腦袋,輕聲道。
“爹沒事,為了爹能多活幾年,你現在就消失在爹面前行嗎?”
杜勇擦了擦臉,重重點頭,就要離去。
陳九指了指地上的花圈,提醒道:“對了,把這個也帶走吧。”
杜勇愣住,隨即解釋道:“王先生,這個是我專門買給你的。”
陳九搖頭,“我不需要。”
杜勇皺眉擺手道:“可我也用不著呀。”
“拿回去給你爹準備著吧。”陳九輕聲道。
“哦。”杜勇點頭,撿起了地上花圈,轉身就要離去。
陳九忽然又提點一句,“回去了多看點書,不要再和那幾個世家子弟混在一起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杜勇停住腳步,轉身點頭,“知道了,王先生。”
陳九頷首,隨即又躺回了搖椅上,覺得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也不是毫無意義,雖然人心複雜險惡,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險惡。
天下之大,總有好人對吧?
那他一直以來做的事便有意義。
“要有耐心。”陳九安慰自己道。
周圍的修士似乎對杜勇前來看望陳九很驚訝,元嬰長老則一臉苦笑,眼神不斷往高處瞟去,滿是擔憂。
少主此番行事,之後得要老爺親自出面說兩聲才行了,不然難免被有心之人抓住此番事情大肆抹黑,到時候引起上端宗門的問罪就壞了。
也怪自己沒能拉住少主,不過以他們宗門的實力與關係,只要處理得好,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元嬰長老有些憂心,帶著杜勇急匆匆離開了人群,朝著外圍快步走去。
城池高處,有一位麟袍男子一直在注視,鮮紅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滿意。
一旁鬚髮皆白的老者恭聲問道:“宗主,這是杜家的嫡子。”
麟袍男子輕輕點頭,示意知曉,隨即擺了擺手,“之後再說,走吧。”
兩人從城池高處轉身而去,城池之後出了一道在修士之間逐漸流傳的言論。
與王老漢親近者皆受責罰!
眾修士在之後也逐漸明白了,這是上端宗門對王老漢的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