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輕輕咬著嘴角,埋怨道:“怎麼把我丟下了?”
陳九怔了一下,笑道:“怕前邊有危險。”
周賢雙手抱胸,沒好氣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原地就沒危險呢?”
陳九咧嘴,想了一會兒,答道:“那靈氣少,再說我留了很多武運在那,危險肯定小些。”
周賢秀眉一挑,又道:“那萬一是調虎離山呢?”
陳九白了她一眼,“得了,都被你懂完了,驢呢?”
周賢扭頭往後邊指了指,“被我留在後邊了。”
陳九伸手一提周賢,瞬息到了毛驢身邊,又騎上毛驢,晃晃悠悠上路了。
周賢髮絲被淋溼了許多,便紮了個馬尾,順著馬兒一擺一擺的,好晾乾。
陳九看了看,提議道:“我用武運給你烘乾吧?”
周賢皺起秀眉,撇嘴道:“才不要,烘乾的頭髮肯定不好看。”
陳九咧嘴。
都上升到好不好看了,他還能說啥。
周賢又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突然走了,我來找你,才被淋溼了。”
陳九疑惑道:“我留了武運啊。”
周賢噘嘴:“反正你就是讓我被淋溼了。”
女子不講道理起來,便是如此。
陳九思索片刻,突然一拍腦袋,恍然道:“對了,武運留在毛驢身上了。”
周賢聽了心裡更漸不是滋味,小嘴噘得老高,回道:“我懂了,原來毛驢都比我重要。”
陳九摸了摸腦袋,點頭道:“確實。”
周賢聽完冷哼一聲,今兒再不想理陳九,一拍馬兒,快步跑走。
陳九在後邊笑嘻嘻看著,見得情況不對,趕忙跟上,笑道:“我開玩笑的。”
周賢嘴巴閉著,腦袋低著,一言不發。
哼,開玩笑的,有他這麼開玩笑的嘛,氣死個人。
陳九把頭髮也紮起,吹著秋風,袍子蕩起,滾滾飄搖,笑著唸了一句。
“好他嗎冷的風。”